“你覺得我是維護了你,可大家怎麼想的你知道嗎?”顧雲天無奈地問。
白雲溪想了想後搖了搖頭,她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畢竟有上千年的代溝在那兒擺著,她覺得自己好像代入不了村民們的想法。
“他們覺得我是在維護自己的麵子,你……咳咳……進了我顧家的門,就是我顧家的人,所以……”
“所以他們覺得欺負了我就是讓你沒麵子,所以你才會出手維護我?”白雲溪接過話茬兒。
“……差不多。”
“可是也不對呀!我看村裏人好像都很怕你啊!是因為你凶名在外,他們都被你打怕了嗎?”白雲溪好奇地問。
“有這個原因,不過隻要他們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對他們動手。”
“啊?”白雲溪使勁回憶著原主記憶裏有關顧雲天的信息,找了半天確實沒發現他主動招惹誰的畫麵。
“誒?”突然,在原主記憶裏,有一件不怎麼起眼的小事兒引起了白雲溪的關注,她抬起頭臉色複雜地看了顧雲天一眼,“你跟村裏的孫旺一家有仇?”
“孫旺?”顧雲天臉色一冷,“他有個大哥,是個遊手好閑的混混兒,整天拿了家裏的錢去賭,結果欠了賭坊一大筆錢還不上,不還就斷手斷腳,孫家也湊不出那麼多錢,沒辦法他就想著鋌而走險,於是騙了京城來縣裏探親的官員家的小少爺,打算綁了人讓家裏拿錢來贖,被我撞見,救了那個小少爺,孫旺的大哥也被衙門抓住判了斬刑。”
“然後他們就把賬記到了你頭上?”白雲溪倒是沒覺得多驚訝,在現代這樣的事兒也不少,那些人不敢記恨有權有勢的那一方,多數都會把怨氣放在沒有背景的見義勇為的人身上。
“你怎麼會問起這個?”
“我……她有一次收拾菜園子,中間到廚房找水喝,剛好偷聽到孫旺跟他爹說話,好像是想讓村裏人聯合起來把你趕出村子什麼的。”
“哼!”顧雲天冷冷哼了一聲,“他們不敢,就算他們敢,村長和族老們也不會同意。”
“為什麼?”
“因為東狩,後山裏有不少大家夥,前些年村裏還進過狼,村子裏除了我沒人能鬥得過那些大畜牲。”
“那……既然你這麼厲害,那你家……”怎麼還把日子過成現在這副德行?後麵的話白雲溪沒好意思說。
“前些年師傅身體很差,爺爺也要常年吃藥,我除了進山狩獵,還要給師傅尋藥。”
“那你……識字嗎?”白雲溪突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識得一些。”顧雲天回答,那個篤定的樣子,白雲溪覺得他應該不隻是“識得一些”這麼簡單。
“那你剛才為什麼要說萬一我有事了倒黴的是你呢?”白雲溪又問。
對於她這種跳躍性極大,前後都不連貫的問話,顧雲天有些無語,不過還是老實回答:“雖然不敢趕我出村,但要是我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上,他們就能夠肆無忌憚地驅使我了,畢竟有些很危險的事情我沒答應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