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也都安置好了,搬家就被顧家提上了日程,白雲溪對古代人的智慧認知又上了一個新的高度,新房的窗戶全都是木製的,還上了好幾層漆,房間也刷了白,可是居然沒有任何問道,完全不像現代的時候裝修完了需要晾好長時間才能入住,還要擔心甲醛超標。
要問她為什麼這麼肯定,那是因為她空間裏甲醛檢測儀、檢測盒還有不少,畢竟她開的是農家樂,現在那些東西已經被她用在了自己的新家裏了。
顧家的行李並不多,鍋碗瓢盆、床單被褥什麼的宅子裏都買了新的,從老房子裏拿過去的那些全都留了下來,所以幾人搬家搬得十分輕鬆,人手一個裝了衣裳的小包袱就齊活兒了。
畫房子的圖紙的時候,白雲溪也考慮到顧家以前的老房子裏可是盤了炕的,這就說明這裏的冬天肯定不會很暖和,但她又實在心水拔步床,於是問過了家裏其他人都隻要一鋪炕就行的情況下,她給自己的房間設計成了兩個裏間一個外間的結構。
其中一間裏間盤了炕,另外一間就放著一張黃花梨的拔步床,像一間小房子一樣的床鋪散發著木頭特有的清香,簡直讓她愛到了骨頭裏。
“我說天嫂,你這是在山上沒住夠木頭房子嗎?在自己的房間裏還弄了這麼一間木頭房子?”參觀她的房間時,周石頭看著那張製作精美的拔步床發出了沒見識的疑問。
“去去去,你懂什麼?這叫拔步床,高門大戶才有的配置,不懂別瞎說。”白雲溪衝他翻了個白眼兒,一副“你好沒見識”的樣子。
“切!稀罕!”周石頭切了一聲扭過了頭,木頭房子就木頭房子,還拔步床,這麼老大一個,還好房間大,要不然得多擠呀!還是自己的房間好,那一鋪占了一麵牆的大炕,睡覺再不老實都沒問題,哪怕睡得翻跟頭也不會掉到地上了。
“那個,爺爺,咱們搬了新家是不是得擺個暖房酒什麼的?”在新房子裏轉了一圈兒之後,大家夥兒都集中在顧老爺子的房間裏商量這件事情。
“擺是應該擺的,不過都請誰來你們得合計好。”顧老爺子半闔著眼睛不緊不慢地說,“村長、幾個村老肯定是要請的,剩下的就是雲溪丫頭的娘家人,咱們顧家平時在村裏也沒有交好的人家,還需要請什麼人就看你們了。”
“爺爺,我娘家就不用了吧!”這麼好的房子拿來招待那極品的一家人,白雲溪從心裏就覺得抗拒,於是嘟著嘴抗議。
“傻丫頭,你還要在村子裏立足的,這些東西麵子上總要過得去,要不然村裏說你閑話的人就多了,再說了,隻是招待一餐飯,咱們家現在也不差那一頓飯錢。”顧老爺子自己倒是無所謂,但他得替小輩們考慮,於是勸白雲溪道。
“沒關係的,爺爺,我不怕閑話,反正每天我都呆在家裏也不出門,那一家人是個什麼人品咱們都清楚,要是這次讓他們沾上以後肯定就撕不開了,那樣的話我不喜歡。”白雲溪仍舊拒絕道。
在現代的時候,同住在一棟高樓裏的鄰居互相不認識都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都是社畜,也沒誰閑著沒事兒老盯著別人家不放,又不是明星或者公眾人物。所以她的思維一時半會兒還不太轉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