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彪子他們呢?”一個聲音粗聲粗氣地說,隔著頭頂的石板聽起來有些模糊。
“我哪知道,打獵去了吧!”
“不可能,打獵總不能所有人全都去了吧!”
“不是打獵那你說人都哪兒去了?這深山老林的,還能讓人給一鍋兒端了?”
“反正我覺得不可能全都去打獵了,說不定這裏被那邊發現了也說不定。”
“別胡說,就這地方咱們找的時候費了多大勁你不知道嗎?哪兒就這麼容易就讓他們發現。”
“那可不一定,萬一咱們這裏有人家的細作呢?”
“行了,都別吵了!”七嘴八舌的說話聲隨著這一聲暴喝全都消停了下來。
“雲狼說得沒錯,大家全都沒在本身就是一件蹊蹺的事情,不能掉以輕心,分出一部分人去外麵仔細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剩下的留幾個守在洞裏,其餘的跟我下去看看東西還在不在。”喝止了爭吵的聲音又說,語氣帶著不容置疑。
應答聲稀稀拉拉地響起,然後又是一陣腳步聲,應該是有人去山洞外麵查看了。
“這裏原來有人守著啊?”白雲溪從顧雲天懷裏抬起頭用氣聲問他。
“嗯,來了一群狼,把人都咬死了。”她嘴裏香甜的氣息撲麵而來,顧雲天心猿意馬地回答。
“狼群?那個什麼安子身上的傷也是狼咬的?”村民們抬著安子和狼下了山這事兒已經在村子裏傳開了,白雲溪當然知道。
“大概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狼群和這裏的人已經兩敗俱傷了,我等全部人都被狼咬死,狼群走了以後才過來的。”
白雲溪還想說什麼,就聽頭頂上傳來一陣“吱嘎吱嘎”的聲音,顯然外麵的機關被人打開了,洞底下的空間非常空曠,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要是有人下來,肯定會發現他們兩個的存在。
用力咬了咬嘴唇,白雲溪拉住顧雲天的手腕,心裏默念一句“進去”,兩個人的身形倏地消失在原地。
顧雲天覺得自己就眨個眼的功夫,還沒從手腕兒上那柔軟的觸感中回過神來,周圍的環境就完全變了個樣兒,看著眼前氣派的小樓房,他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再也維持不住,甚至做出了揉眼睛的動作,逗得一直都在旁邊看著他的白雲溪直笑。
其實她也沒把握能不能把顧雲天一起帶進來,這會兒才算是放了心,也有心情嘲笑他了。
清脆的笑聲傳來,顧雲天也知道自己大概犯了一回蠢,難得地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抵不住心裏的好奇,問白雲溪:“這裏是什麼地方?”
“還能是什麼地方?你瞧瞧那邊。”白雲溪抬手衝院子角落一指,顧雲天看過去,就見之前摞在山洞底下的那些個箱子全都靠著院牆整整齊齊碼成一堆。
“你把那些東西就是收進這裏來了?”顧雲天瞪大了眼睛,他還以為白雲溪有個類似話本子裏的那什麼“袖裏乾坤”,結果她這個乾坤居然還能進人。
“要不然呢?”白雲溪丟了個白眼兒給他,自顧自邁步往別墅裏走,折騰了大半夜了,她累了。
顧雲天又好奇地四下裏看了看,然後緊跟上白雲溪的步伐走進了小樓,一進門就被那些從來沒見過的東西閃花了眼。
“自己找地方坐吧!”白雲溪把自己丟進沙發裏,無力地衝顧雲天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