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啊,給師傅說說你的事兒吧!”祁睿宸像個大貓一樣沒有半點兒形象地窩在椅子裏,可顧雲天看著這樣的他卻覺得後背一陣發寒,似乎自己隻要有一句話說得令他不滿意了,大概自己的路也就走到頭兒了。

現在在他麵前的不是那個病弱的需要靠他漫山遍野尋找藥材才能續命的師傅,而是大祁的儲君,未來的帝王。

深深吸了一口氣,顧雲天沒有絲毫隱瞞地將他在山裏的發現全部說了一遍,就連那具屍骸和財寶也沒落下,包括自己後來對黑衣人做的事和白雲溪的反應。

“事情就是這些,徒兒之所以會來參軍,也是為了博一個前程,這樣才能讓雲溪好好兒地保護起來。”顧雲天最後說道。

祁睿宸聽完又是一陣大笑,“你小子,師傅這麼多年都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這麼兒女情長的人呢!”

“讓師傅見笑了。”顧雲天低下頭,憨憨地也跟著笑了。

“行了,先滾去找安置的地方,從明天開始就跟著我吧!”祁睿宸衝他揮了揮手,等他施過禮走到帳篷口的時候又補了一句:“顧雲天,別讓我後悔曾經教過你。”

顧雲天的腳步一頓,轉身走回來單膝跪在祁睿宸麵前,“師傅請放心,如果徒兒有半點對師傅不忠,就讓徒兒一生孤獨。”

“傻小子,發的什麼誓啊這是,趕緊滾吧!看了你就煩。”

“是,師傅。”顧雲天站起身大步走出了帳篷,這次背後的人沒有再出聲了。

“主子,那山洞屬下去過了,下麵的機關屬下破不開,但上麵的跟他說的完全一致。”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祁睿宸的帳篷裏,單膝跪在他跟前說道。

“嗬嗬,現在看了倒是個有情意的,至於以後,再看吧!”祁睿宸沉默了一瞬,而後說道。

黑衣人待他說完,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了蹤跡。

太子殿下的到來給邊境的士兵們帶來了極大的鼓舞,連著打退了好幾撥對方的攻擊,一時間氣勢高昂,已經有將領提出了乘勝追擊的想法,卻都被祁睿宸一一駁回。

“殿下,對麵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對我軍發動攻擊了,這樣僵持下去,於我軍士氣不利呀!”一直鎮守南疆的大將軍餘致武第三次找上了祁睿宸。

“現在還不是時候。”祁睿宸給出的答案跟之前幾次一樣。

“太子殿下,我老餘就是個粗人,不懂得文人那一套,還請殿下給個準話,咱們什麼時候可以動手跟那群該死的南蠻子真刀真槍地拚上一場?”餘致武實在是被手底下那群將領們給問煩了,幹脆也豁出去了,大有不問到答案不罷休的架勢。

“餘將軍稍安勿躁,”對於他的態度祁睿宸並沒有介意,而是溫言溫語地好聲說道:“對方不出兵,不是遇上了麻煩就是在醞釀大招兒,孤已經派出了斥候深入敵營,待有了回信再說不遲,這幾天還勞煩餘將軍安撫好手底下的人,不可鬆懈了操練。”

“斥候?”餘致武臉上帶出了幾許忌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