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言仰頭看著牛小青認真地說道：“你可知此番路途遙遠，有三千三百三十六萬裏。”
“天師盟國而已。”牛小青不屑一顧，單臂把李九言夾在腰間，“小牛兒一個晝夜便可到達。”
我見那牛角少女突然單臂夾住了李九言原地跳了兩下，卻不知何故，但還在有璃心的道袍護持，一般妖魔的力道是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的。
但我還是比較擔心，走了過去。
“喂，牛頭，你這麼抱著我家三歲，我家三歲會很不舒服的。”
牛角少女把李九言放開，轉而與我對視，低聲吼道：“你雖是俺老牛師父的朋友，但俺老牛也是不認可你這個小白臉的。”
說著，牛角少女就伸手抓向我的領口。
璃心手持桃木劍，僅用劍柄就壓住了牛魔的手背，令她頓時動彈不得。
“楊航，這小牛犢乃是天地孕育渾然天成的精怪。”璃心茸耳挺挺，咽了咽口水，看著我，“要不我們不取經了，把她烤了吃吧。”
“不..別。”李九言很不舍，介入了璃心和牛小青之間，“兩位道友就饒她一命吧，她怎樣也是我的徒弟，就饒她性命吧。”
此時牛小青完全動彈不得，她也不是當初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碧草元君了，經過這數百年的鎮壓雖說骨子裏依舊是傲，但也不是之前那般莽撞，但還是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小白臉，有本事和俺老牛單打獨鬥，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本事。”
“璃心，讓開，這小牛犢，我非得好好收拾一頓不可。”這牛魔還是挺會精準踩雷的，於是我讓璃心讓開，我衝牛角少女走了過去。
“去死！”牛角少女，僅是一拳就把我轟飛天上，身影化成了一顆星星。
“楊航。”璃心禦劍十分擔心地追我而去。
牛小青怔了怔，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尷尬地皺了皺眉頭看向李九言：“師父，小牛兒隻是想給他個教訓，沒想打飛他的。”
李九言嘴角抽搐：“沒...沒事，他是天道者，應該死不了的。”
牛小青十分好奇：“天道者，那是什麼種族？”
李九言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應該和我們一樣，都是修道之人。”
“師父，我的法力帶不動你，應該是五行芭蕉扇和你綁定認主。”牛小青頓了頓繼續說道，“當世之人，除了道祖李君，再無其他人可以輕易操縱五行芭蕉扇，既然是小牛兒惹下的禍端，小牛兒自當陪伴師父，前往那天師盟國，求取道德真經。”
李九言本就肉眼凡胎，除了收下這個便宜徒弟，其他的也別無他法，畢竟隻有當自身壽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楊航和璃心才會幫忙，其他的時間，他倆似乎一直在秀恩愛。
我坐在本命劍的劍身上，一邊吃著麵包一邊說道：“那牛魔一個晝夜就有三千三百三十六萬裏，當真是好生手段。”
璃心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咽了咽口水，十分不悅：“什麼好生手段，我們天道者刹那之間就可以到達任何天道可觸及的地方。”
我掰下一塊麵包，遞給璃心：“這段路程三千三百三十六萬裏，可謂是萬裏一道，這做局的是天道，破局的還是天道，我想此界的位麵之子，應該就是李三歲了吧。”
“她應該不是。”璃心憑直覺斷言道，“位麵之子還未現世，李九言頂多算個天命之子。”
“好了，時候差不多了，我們應該下去了。”我站起來身，對著璃心說道，“坐穩扶好，我們向下衝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