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福妧急不可耐的問。
“後來，哈哈哈，後來！後來就是郭旭江把我抓了進來，關進了這西獄，他說我，一輩子都別想見到黎明的太陽！”
“難道是那個言大人告密了嗎？”
“哼！郭旭江說，那言大公子現在也是他們的人！他不過用了一個女人便把那言大人賄賂了！他說中都的言大人別的不好，就好女人，正好中都的言大人要過生辰，郭旭江聽他的弟弟郭九蓮說最近遇到一位絕色便借花獻佛，那言大公子便答應他不上報這次的案件，換郭旭江在言大人的生辰送上一位美人兒！”
“這麼說，那個女人就是我了？”
江懷鈺沒有說話，隻瞟了福妧一眼，答案自然是毫無疑問。
“郭旭江設計陷害我殺害了那麼多人，表麵上是讓我拯救自己，實際上不過是替他洗脫嫌疑，攀上言大人！好一招狸貓換太子！”
“什麼陷害？”
“我新買了個院子，裏麵有許多女子的屍骨......”
“你說什麼？院子在哪兒？”
“在縣衙附近的一個小院兒。”
“縣衙？縣衙！”
江懷鈺像是丟了魂兒一樣，從一開始緊張的不顧身上的疼痛爬起來，到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仿佛那些裂開的傷口不是在自己的身上似的。
“你怎麼了？”
福妧看到江懷鈺的模樣知道這裏麵肯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情，忙關切的問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怪不得！”
“到底怎麼了？”
江懷鈺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半天才開口說話。
“我的外甥女，被那天殺的郭旭江騙進了郭宅，自此消失不見了，我妹妹瘋了，沒日沒夜的滿城尋找平兒，但是始終沒有找到，郭旭江知道後派人告訴她，她的孩子已經死了，我妹妹她的眼睛生生的哭瞎了！到現在又瘋又瞎的她每天走在臨城的大街小巷逢人就問有沒有人見過她的平兒！我告訴她平兒死了，她隻會嘟囔著要她的平兒！”
一行行淚從江懷鈺的臉上淌下，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說出的話也字字紮心。
“我終於闖進了郭宅，郭九蓮並沒有阻攔我，可是翻遍了每個角角落落始終沒有平兒的身影，人人都說沒有見過她！我可憐的平兒，到死都沒有留得屍首！”
“你的意思是，那小院兒裏麵的屍體，極有可能是郭旭江迫害那些女孩子的證據嗎？”
“離縣衙那麼近，屍體入土之後難道一點屍臭味都沒有嗎？怎麼可能有人敢那麼大膽？”
“屍臭？”
想到這裏，福妧心裏再次一驚！難道衛叔揚真的是和郭九蓮是一夥兒的嗎？那院子的味道的確有些奇怪，若是真用來種上花花草草，誰還能聞到那些屍臭味，不過是給花草施的肥而已！想來，那院子裏栽種的香味極濃的百合也是為了掩蓋這些味道。
江懷鈺思索了一會兒，噌的一下站起來，雙眼放光的看向福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