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愛徒竟然會對自己出手。
一股無匹至高無上的力量，猶如天威降臨，壓製向周通玄的身體。
周通玄身軀一顫，嘴角溢血，頓時倒飛出去。
“怎麼回事？”
白發老嫗麵色一愣，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驚訝，眉頭緊皺，有些不解的盯著倒飛出去的周通玄。
這個結果，是她完全沒有料到的。
周通玄，竟敢對他的師尊出手？
且不提聖明長老是他的師尊，兩人關係非比尋常。
就用境界和戰力來說，也不合理啊。
聖明長老修煉至今已經四千餘載，在太初聖地中成名已久，早就已經踏入了道天境，是太初聖地的泰山北鬥級別存在。
周通玄，怎敢對他出手的？
周通玄雖說身為聖子，又是大周古族天驕，背負著無上傳承，但境界差了四五個大境，這已經不是什麼底蘊天賦能夠彌補的了。
神通境在道天境麵前，根本就是連螻蟻都不如，毫無反抗之力。
周通玄如果腦子沒問題的話，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自殺式攻擊的蠢事。
除非他瘋了！
“似乎有古怪。”
聖明長老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眉頭緊皺，看向躺在地上吐血的周通玄，心中升騰起疑慮。
如果說，對正在凝聚混沌道體的那位年輕天驕出手，可以用嫉妒或者是妄圖用什麼秘術剝奪他的體質。
或是兩人在進入聖地之前有過什麼恩怨來解釋的話。
對自己的師尊出手，可就讓眾人完全不能理解了。
這根本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難道……是被什麼魔道大能操控了心神？”
“或者是域外邪魔奪舍？”
聖明長老心念電轉，一雙滄桑的眸子閃爍不休。
在混亂之域，他親眼見識過域外邪魔的厲害，能夠奪舍操控他人的神魂，而且還能安然無恙悄無聲息的離開。
而一些魔道宗門之中，也有專門的傀儡師和控魂師，他們擅長控製靈魂，讓人行屍走肉一般，不受自身控製。
不過這些秘術想要發動，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你的意思是，有人察覺到了聖地中有無上道體誕生。”
“然後發現第五聖子周通玄也在這裏。”
“於是發動秘法暫時控製住了周通玄，利用他來除掉聖地新出現的無上道體？”
“這是針對聖地的一次陰謀？”
“周通玄也是受害者？”
白發老嫗皺眉沉吟道。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神情稍微有些緩和。
如果不是這種可能的話，那也無法解釋周通玄對著自己師尊出手的事。
畢竟一個人隻要腦子正常，都不會做這種既沒有利益又會損失自己性命的蠢事。
“不管怎麼說，我們及時趕到了，五聖子昏迷過去，應該不會再造成什麼威脅。”
“聖明長老，你先在這裏照看五聖子吧。”
“若真是有魔道巨孽暗中窺探，他還可能操控其他人對混沌道體動手。”
“老朽先去為那位天驕護法了。”
白發老嫗說完，深深注視了周通玄一眼，拂袖轉身離去。
“被他人操控心神麼……”
聖明長老看著昏迷過去的周通玄，目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