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在詢問,其實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每個大人物有變動後,各勢力就會得到這樣的骨牌作為信號。
這些年來,光易枝收到的骨牌就有四個了,其中卻唯獨沒有彌芽的。
易枝略顯憂慮,搖搖頭:“她啊,還真是的,給她機會不中用啊。”
明明她都為彌芽清除過很多可能危及她地位的人了,卻......還是留不住她。
“真是沒用。”
易枝這話,說出的語調滿是自嘲之意,卻讓人聽不出是在說誰沒用。
是她還是彌芽......
易枝輕輕拿起骨牌,這下算是湊齊了。
煙雲繼續道:“彌芽大人是被主上從外麵買進的奴隸殺的。”
用餘光快速掃了一眼主人的神色,平靜,看不出心情好壞,吞了吞口水。
大了膽子繼續說:“那個奴隸進門的第七天就在房間偷襲成功了。”
“實力應該不俗....”煙雲客觀評價起來,這個新任彌芽,她見過。
不過也就十七八歲,眼中卻是出奇的冷厲成熟,看樣子更像是從小就培養的殺手。
“哼,不過是主上自家圈養的狗罷了。”
把玩起骨牌,眼底滿是遺憾,她和彌芽還沒好好喝一杯過。
從她十五歲進組織,並且還在給人當徒弟起,她就已經是彌芽大人了。
時光荏苒,那個位置她已經當了五年之久了,卻還是難逃一死.....
收回思緒,神色滿是冷漠之態:“她的屍身呢?”
“按照規矩,要被掛在宅院外,掛上七日。”
煙雲把頭埋得更低了,生怕會說錯什麼:“今日已是第三天了。”
“.......”
易枝沉默片刻,腦海中還在回想起老師曾跟她說過的話,也就是上一任多羅羅。
“彌芽這人心眼不壞,她小時候的苦日子比我們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要苦上許多倍。”
“也包括老師您嘛?”
十五歲的易枝那時,眼中還帶著些許稚嫩。
可老師並沒有正麵回應她的問題:“她小心謹慎了一輩子,做什麼事都是為了活下來,唯獨一件事不是,便是站在我這邊....”
易枝攥緊手掌,牢牢把骨牌攥著。
“把她的屍身搶回來,好生安撫著,葬在我老師旁邊吧。”
地上的煙雲聞言,一個“撲通”身子猛地貼近地麵。
主人有多尊敬她那個意外過世的老師上一任多羅羅,這在組織裏幾乎是一個常識。
雖然她也極少聽主人提及她的老師,但也是非常清楚那個人對主人的意義重大。
眼下竟要一個失敗的彌芽去和她尊貴的老師作伴,這.....
看樣子主人是真的要動真格的了。
“是!”煙雲的語氣也強硬了不少。
就在煙雲正要回避離開,易枝又補充道:“不用那麼偷偷摸摸,光明正大點。”
煙雲猛地點頭回應,這不就是要她大張旗鼓地操辦嘛?!
這種造勢的事她最是在行,不過比起她的主人還是差點意思。
易枝一人望著窗外的月亮,自言自語:“老師,您的朋友我會給她最盛大的葬禮,但不會比您還威風的.....”
嘴角上揚,有釋然之意。
大學軍訓長達半個月,開學的第二天隻是認領軍訓的服飾。
第三天正式開始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