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泉寺等了三天時間,因為韓佳人本就是出來旅遊散心的,所以隻要每天記得給經紀人打個電話報下平安就好;倒是李多海,這幾天雖然隻是頭兩天有幾組鏡頭要拍,戲分不是很重,但也因為擔心沈毅誠,而有些心神不寧,影響了表現,還因此挨了導演的罵,可是一得閑,她還是往藥泉寺跑。兩個女孩還特地住到了寺裏,生怕沈毅誠出來時見不到她們。
“毅誠哥,你這三天跑到哪兒去了,不知道我和佳人姐都很擔心你嗎?還敢取笑人家,因為你,我這幾天可被導演罵慘了,如果人家因為你實現不了理想,看你怎麼負責。”一看見沈毅誠,李多海很是激動了衝了過去。
韓佳人本也想上前的,見李多海先衝了過去,她停住了腳步,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望著沈毅誠,眼神中飽含著關懷與喜悅之情。
感受到兩個女孩的關心,沈毅誠的心暖洋洋的,對於現在的沈毅誠而言,很多人、很多事都恍如夢中發生的,有些不真實,兩個靈魂融合後,無論是那個重生了無數次的沈毅誠,還是那個隻有短短一十二年生活經曆的沈毅誠,所經曆的,所想的,他都似切身體會般,但這種體會卻又好像隔著一層紗,似真似幻。但眼前的兩個女孩,讓他感受到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從始至終,沈毅誠就隻有一個。當初他為斷情絕愛,斬去真靈,不同的半身便以不同的視角去體悟人生,都是他,又不全是他,僅是感悟不同,心境不同。而此時重歸於一,便如同那鳳凰浴火重生,仿若新生。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隻是我那朋友是個得道高僧,見了我便開始同我講那佛經佛理,你也知道這些高人,大道理講起來一套套的,從《金剛經》講到《法華經》,又從《法華經》講到《心經》,最後我也不知道他在講什麼經了,恍恍惚惚的就過了三天。”沈毅誠自然沒法將實情告知她們,隻得編瞎話。
“是嗎?”李多海顯然有些不信沈毅誠的這套說辭。
“不信嗎?我那朋友現在興致還很高,要不,多海,你也去聽聽。他原本還想說服我出家呢,說我有慧根,以後一準是個高僧。”既然開始編了瞎話,自然隻能繼續編下去,沈毅誠也不擔心她們兩個會查到真相,估計見到老和尚可能性微乎其微。
“出家?和尚?”李多海驚訝的瞪大眼睛,“怎麼可以呢?毅誠哥,你還這麼年輕呢,還沒結婚,還沒有孩子,我……”
一旁的韓佳人忍不住笑出聲來,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聽出沈毅誠這話怕是摻了些水分,多半是在逗弄李多海。
沈毅誠笑了笑,繼續說道:“還是多海理解我,我也是這麼和他說的,他還不信,我出來就是想帶你們其中一個讓他瞧瞧,我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怎麼可能舍得出家?其實我覺得你們兩個人一起去的話,效果會更好。”
聽了這話,李多海也知道自己上當了,揮舞著拳頭就要追打沈毅誠,旁邊的韓佳人也看不過眼,加入追殺的行列,將沈毅誠的逃路徹底封死。
……
在韓佳人和李多海的陪伴下,沈毅誠又在濟州島玩了四天,他同兩個女孩的關係親密了許多,而韓佳人和李多海早在等待沈毅誠的三天裏就成了要好的姐妹,隻是兩個女孩看到沈毅誠同另一人有些略顯親密舉動時,臉上都微微有些不自然。
因為李多海的拍攝任務安排的越來越密集,韓佳人的短假也要結束了,沈毅誠五月二號便同韓佳人坐飛機回到了首爾。
先將韓佳人送回家後,沈毅誠就趕回了四季大酒店,前兩天他就接到管家丹尼爾的通知,經濟顧問斯密斯先生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同他商量。雖然通過電話和郵件他事先已經同斯密斯先生溝通過了,不過有些事情還需要他親自出麵拍板決定。
等到沈毅誠和管家丹尼爾趕到四季搭酒店,經濟顧問斯密斯先生和他帶來的客人已經在四樓的咖啡廳等候許久。
“對不起,讓兩位久候了。”沈毅誠趕忙走過去,誠懇的表示了遲來者的歉意。
“您無需抱歉,其實是我們早到了。”見沈毅誠走過來,斯密斯趕忙起身恭敬的說道,接著又指著他身邊的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沈毅誠先生,這位就是我向您提過的韓國銳興集團的會長崔友人先生。”然後又向身旁的崔友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的老板,沈毅誠先生。”
斯密斯顯然事先同崔友人交代過,所以看到最近在韓國歌謠界非常紅火的新人沈毅誠竟然就是他要尋求幫助的人,崔友人並沒有顯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他看起來倒是有些憔悴,最近發生的事情顯然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韓國銳新集團的資料和崔友人的背景資料,斯密斯之前都發給了身在濟州島的沈毅誠,因此來之前,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由崔友人的父親創辦的韓國銳新集團以地產起家,成為韓國四大房地產公司之一。後來崔友人接手公司後,公司經營的戰略中心開始向其他行業轉移。特別是在2000年,崔友人很有魄力的向韓國國家銀行貸款7000億韓元,加上公司的3000億韓元,以一萬億韓元的價格獲得了同俄羅斯國家石油公司共同開發俄羅斯第三大秋明油田五十年的合同,並擁有其中七成的產品所有權,又投入巨資鋪設俄羅斯至韓國的輸油管道,估計將於2004年建成並投入使用。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銳新集團在幾年後將成為韓國石油工業的一大巨頭。可惜,天有不測風雲,由於俄羅斯國內的動亂,興建中的石油管道受到破壞,工程前景堪憂,進而影響了整個銳新集團的經營,股價暴跌。雪上加霜的是,公司內部的危機也因此爆發,部分本就不讚同轉型計劃的股東們趁機發難,要求拆分銳新集團的各項業務。最終引發了前段韓國商界最大的新聞“銳新分家事件”,原銳新集團一分為二,崔友人雖然保住了原銳興集團百分七十的資產和公司名稱,但需要承擔所有的銀行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