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銘南看著帝昕離去的背影,眼中狡黠的光亮了亮。
“阿梓,辛苦你了,去休息吧。”駱銘南起身甩了甩袖,快步回了自己的閣樓上。
閣樓上,
“銘南哥哥,你回來了,和帝昕聊的怎麼樣?”溫沅扭頭,看向駱銘南。
駱銘南蹙眉,拳頭又握的緊了些,
“沅沅,我說過做事不要急,要踏實,怎麼總是一遇到帝昕的事,你就按耐不住呢?”
“銘南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隻是想多了解一些…”溫沅不安的搓了搓兩隻交錯的手。
駱銘南身高八尺有餘,俯身撐手把溫沅圈在椅子裏,盯著溫沅的眼睛,似是想看出些什麼,
“沅沅,你到底瞞著我什麼,難道你連我都不肯相信嗎?”
“駱銘南,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想瞞你,隻是我,我現在還不能說,這世上,我唯一能依靠的人就隻有你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溫沅慌張的躲避駱銘南的眼睛,卻又不自覺想去看看。
“好了,是我失態了,王琊的案子你看著辦就可以,時候差不多了就交給帝昕,別傷著自己,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駱銘南躺回安樂椅上?,看起來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那銘南哥哥,我先回去了。”
溫沅離開時,一步三回頭地看著駱銘南,心裏又愧疚了幾分。
溫沅離開後,朧月看見駱銘南躺在安樂椅上,便悄悄端著托盤進去了,拿起毯子正想蓋在駱銘南身上。駱銘南突然睜眼,一把攥住朧月的手,
“是你啊,”駱銘南鬆開手,失落的扭頭。
“朧月的錯,吵到大人休息了,”
駱銘南擺了擺手,揉了揉眉心,
“什麼事?”
“大人,您該喝藥了。”朧月擺盤備好湯藥看向駱銘南。
駱銘南端起藥杯,準備一飲而盡,又看著自己手裏的杯子,莫名來一句,
“阿梓,你知道嗎,我不喜歡喝藥不單單是怕藥苦,每一次喝藥,好像都在提醒我,我不是一個康健的人。”
駱銘南自嘲一笑,屏氣仰頭而盡,隨即皺眉。朧月見狀,遞了一顆蜜餞,
“大人,吃一顆蜜餞就不苦了,”駱銘南接過塞進了嘴裏。
“大人,隻要咱們好好吃藥,總會有康複的那一天,朧月會陪你很久很久的。”朧月滿眼心疼看著駱銘南,暗暗下誓要找到更好的藥為大人治病。
“阿梓,左相那邊,派人送一把匕首過去,就說是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朧月明白,朧月先退下了。”
“嗯,去吧。”駱銘南擺了擺手,“等一下,你們姑娘家都喜歡些什麼?”駱銘南不自然的神色紅了紅。
“大人,是要送給溫大人吧,溫大人不同於一般女子,想來也不喜歡那些胭脂水粉。不如看看什麼刀劍匕首,或是喜歡什麼吃食,要不遣人去打問打問。”
“不必了,下去吧。”
次日清晨,天剛破曉,幾顆殘星還不曾落下。
駱銘南更衣洗漱,早早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