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沅拖遝著身體回到將軍府大門前,實在是體力不支便暈了過去。若不是巡邏的侍衛瞧見,就真得在外麵凍一晚上了。
將軍府內,
“小姐,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快傳大夫。”
溫沅虛弱的倚著袁舒,張了張沒有血色的唇,
“袁舒,不要把消息傳出去。”
將軍府燈火通明,袁舒張羅著忙活了一晚上,終於是將溫沅拾掇穩妥了,
“姑娘,她別處都是一些皮外傷不打緊,明日大概就能醒,可是體內卻有些傷及經脈,我給你開張藥方,需得好好調理,若是今晚高燒了,就得另請高明了。”
索幸一夜相安無事,第二日清早,溫沅的手指動了動,驚醒了袁舒,
“小姐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小姐,你嚇死我了…”袁舒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好了袁舒,我這不是沒事嘛,你吵的我頭疼,給我杯水。”溫沅半倚著床框,廢了好大力氣抬手指了指旁邊的桌幾。
袁舒起身端來喂溫沅喝了幾口,溫沅像是注了點能量似的,眼神都清明了幾分。
熙羽府,
“殿下,固寧將軍昨夜在醉湘樓附近遇人行刺,身負重傷。”
帝昕抬起頭,關切的看向帶回消息的長書,
“什麼?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備車,我要去看看。”帝昕隨手抓了一件外套急匆匆的要走,長書伸手攔下,“殿下,不可操之過急,固寧將軍那邊已經封鎖消息了,如若您此時去了,她一定會不悅的,而且那邊傳信來說她已經沒事了。”
帝昕閉眼,定了定神,
“是我衝動了,可有查出來是誰的手筆?”
長書搖搖頭,“隻知道大概有五個人,而且全部被將軍滅口了。”長書眯了眯眼,眼裏的光明明暗暗,“敢問殿下,為何如此著急?”
帝昕支支吾吾,咳了一聲後故作輕鬆開口,“溫大人可是要助本殿奪高位的人,我怎能不關切。”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我還以為…,”長書小聲呢喃著,“對了,殿下,那人今早又傳信來了,信上寫著‘長風破浪會有時’,還有昨夜刺客的事,我會盡快去查的。”長書低了低頭退下去了。
“長書,就那一句嗎?”
長書抬頭點了點,就轉身離開了。
醉湘樓內,
“大人,身體可有不適?”朧月跪坐在駱銘南床邊伺候,
“無礙,昨夜是沅沅來過了?可有攔住?”
“回大人,攔住了,溫大人昨晚好像遭遇行刺了。”
駱銘南一激動便咳嗽起來,扯的身上的刀口又滲出了血來。朧月眼疾手快,又拿出金創藥和紗布來,
“大人,朧月重新為您包紮一下吧。”
駱銘南一把拽住了朧月的手,
“阿梓,她怎麼樣了,可有受傷,你快派人去她府內打問一下,咳咳…”
朧月把駱銘南按回床上,解開衣衫,拆開那染了血的紗布,撒了點藥,又重新換了紗布包紮。
“大人,切莫激動,溫大人昨夜是受傷了,可是她今早已經醒來了,想必是沒什麼大事的,可您是已經出城的人了,剩下的,朧月再去查,您還是安心休息吧。”
朧月將駱銘南的被子掩蓋好,將床簾放下便端著托盤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