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棘思來想去都沒想明白，姚庭每天究竟在和她男朋友聊些什麼。
以至於她晚上給韓斯年送完牛奶，特地在他邊上逗留了一會，“那個...你還在忙嗎？忙什麼呀。”
韓斯年表情微變，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看了一眼，沉聲道，“嗯，對，年底到了，公司的事情有點多。”
因為向萱的到來，他到點就回家了，吃完飯一家人散散步聊聊天，他就回書房處理公司的事情了。
蘇棘一撇嘴，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看著也太讓人頭疼了，而韓斯年一年到頭都在和這些東西打交道。
“還有想問的啊？”韓斯年見她別扭地站在一邊，也沒再接話。
“沒有沒有，就是覺得你好厲害啊。”蘇棘感慨道，“不像我，皮囊就是我最拿得出來的東西了，卻隻是你最不值一提的優點。”
韓斯年伸手把邊上的一張小椅子撈了過來，彎腰輕拍了兩下，示意她坐。
“我們家棘姐多厲害啊，怎麼會總是覺得自己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呢？明明業務能力也超級強啊，沒有多少沒背景的人能在娛樂圈有這樣的成績。”
韓斯年很是溫柔地摸摸她的腦袋，“其實我第一次創業的時候也沒成功，很多人都不知道。”
蘇棘感覺他這個動作很像在摸小狗，他倆站在一塊做這個動作會很奇怪，可是蘇棘現在坐在小板凳上，讓他摸腦袋剛剛好，居然....並不抗拒。
不過這種想法就維持了一瞬，很快就被韓斯年的話給吸引過去了。
什麼？聖瑰居然不是他第一次創業的公司嗎？她還以為是一次創業成功的呢。
“啊？因為什麼失敗的啊。”
韓斯年收回自己的手，搭在腿上，看蘇棘表情如此好奇，平日裏精致還帶著絲嚴肅的眉眼此刻盡顯溫柔，“因為我爸。”
“啊？”
“他覺得我太自滿，沒讀完書就開始創業，過於急於求成，就找了朋友教導我。”
蘇棘下意識地皺眉，忿忿不平道，“你那個時候還小呢，什麼都沒經曆過，用這種方式打擊你的自信心好過分啊.....”
“是我太年輕氣盛了，沒想到還是沒玩過那群老狐狸。”韓斯年笑了笑。
韓立揚做的是對的，他教育的方式很直接，讓韓斯年發現自己當時雖然比同齡人優秀很多，但再優秀的雛鳥，沒到時間強行飛行也是會摔死的。
“誰說的，那是沒經驗！現在的聖瑰也沒幾個公司能超越呢！”
蘇棘都沒意識到自己的每一句話都在繞著彎子誇他，每一句都誇在了他心坎上，心情愉悅比大海裏遨遊的鯨魚更加愉悅。
“那之後呢？”
“我去倫敦留學了，運氣很好，在那裏碰巧遇到了一個很好的項目，投資成功之後我就回國了。”
蘇棘瞬間眼角上揚，勾人的眼眸中閃著崇拜的光芒，感慨道，“哪有，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還是好厲害啊。”
“不過今天晚上為什麼突然和我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