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不打算和我說些什麼嗎。”
雖然是疑問句,蘇棘卻用一成不變的語調說完,一時間不知道是說的人冰冷,還是天氣冰。
韓斯年感覺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收緊了一些,低頭看她,不像剛才那般像隻求撫摸的小狐狸,而是遇到敵人般的繃緊了眉眼,隻有嘴角還上揚著。
她的目光鎖定在好幾個月沒見的程鈺身上,和她記憶裏的程鈺一模一樣。
一如既往地穿著暖色調的衣服,栗色的頭發,溫潤的眉眼加上溫柔的笑意。
她目光所及的一切像打了馬賽克,恍惚得她以為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隻不過是拍了一場特殊的戲,導演喊“卡”之後,跳出戲,她又能回到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從前。
左手突然被人握住,暖和得讓她的視線一下子聚焦了回來,低頭看自己的手與另一隻大手十指相握,抬頭看大手的主人,在他幽深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有些慌亂地給了個笑容,挪開自己的視線。
“恭喜你啊,馬上就能重新回到大眾視野了。”
“程總的恭喜我替我夫人收下了,外麵冷,我們先進去了。”
韓斯年掃了一眼陳星薇,後者見他看向自己,正想揚起一個完美的笑容,剛巧笑到一半,韓斯年就移開了目光,蘇棘打量著她,嘴角往上翹了一個嘲諷的弧度,很是尷尬地抿唇,看著兩人攜手進去。
“抱歉,剛才替你回答了。”韓斯年輕聲道。
“你...不問我在不在乎程鈺嗎?”
兩人微笑著和迎麵而來的人點頭示意,輕聲地交談。
“你在意,我不想吃醋,所以不問。”韓斯年鬆開蘇棘的手,改成攬住她的腰,“如果有人像那樣幫助我四年,我會很在意。”
程鈺在蘇棘的生活中扮演的不僅僅是朋友、上司的角色,更是深海中的船、黑暗裏的光。他旁觀了一切,沒有付出,又怎麼有資格嫉妒他呢?
“韓總現在都已經不掩飾對我的喜歡了嗎?還是隻是單純地對契約妻子的占有欲?”
蘇棘抬頭看他,伸手握住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用拇指輕輕摩挲著他溫熱的皮膚,感受著他貼合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溫度透過衣服傳遞到她的皮膚上,看著他瞳孔中閃過了一絲疑問,眸色一點一點變得幽深。
她恰到好處地拿開了他的手,從他懷中逃了出去,對他狡黠一笑,“韓總,我可得和楊總見客戶去了,等會見。”
韓斯年這才注意到不遠處滿臉尷尬、四處張望的楊燃,蘇棘快步走到他身邊,虛挽上他,有一股不知名的醋意彌漫了全身,同步變成了恐懼傳遞到了楊燃身上。
楊燃害怕極了,心慌得出冷汗,目睹著兩人調情完,棘姐就直衝著他而來,某人的目光好像要看穿他的手臂。
“棘....棘姐,你和韓總說了嗎,這是工作需要。”
楊燃假笑著想抽出自己的手,蘇棘不放。
“說了說了,你別害怕,他又不會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