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杯美式，謝謝。”金眠看著服務員禮貌微笑，這個笑容和剛才的表情一模一樣。
林逸白連菜單都沒看，直接道，“一杯美式。”
“你為什麼跟著沈意遼？”林逸白很是直白地問她。
金眠低頭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想說什麼從來都不拐彎。”
“那你還和以前一樣嗎？”
金眠用食指輕點著桌麵，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我和沈意遼在名義上是很正常的雇傭關係，他給我工資，我替他工作，不存在什麼跟不跟的。”
“我給你三倍工資，你替我工作。”林逸白緊緊盯住她。
女人輕輕搖搖頭，“名義上是關於金錢的雇傭關係，實際上是因為他是我朋友。”
“那你不能以朋友的名義來幫我嗎？”
林逸白每一句都不離讓她離開沈意遼。
金眠抬眸，收斂去嘴角的笑容，“如果這就是你的敘舊，抱歉，我恐怕不能奉陪。沈意遼是我的朋友，就算你對他再不滿，請別當著我的麵。”
一時間空氣更加凝固，清晰的隻有服務員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林逸白揉揉太陽穴，點點頭，“行，那我的敘舊應該是什麼？你看起來過得很不錯，我還需要問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嗎？”
金眠輕抿一口咖啡，“我並不是看起來過得很不錯，是真的很不錯。你和你女朋友看起來很搭，結婚的時候可以給我發張請帖，我給你隨份子錢。”
“金眠，我不是為了糾纏你，隻是想為我這麼多年的執著要個答案。”
金眠垂眸掩去眸中一閃而逝的失落，她心中居然有一絲希冀，林逸白會來糾纏她，拋下那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孩，堅定不移地選擇她。
像小說中為了白月光不顧一切的男主一般。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重要嗎？”金眠微微笑著看他，“其實理由很簡單啊，就是因為錢。我能出國學習，得到我的前途，又能拿到一大筆錢，解決我的生活問題，這和跟一個前途未明的公子哥談戀愛，任誰都會選前一種。”
林逸白麵不改色地點點頭，“好，我就當這個是答案。”
金眠說的每一句話，他在過去的幾千個日日夜夜中都想了無數遍，聽到任何一句他都不覺得意外。
他覺得這並不是事實，卻沒有想要繼續追問的衝動。他不會再為了金眠停下往前的腳步了。
“今天的咖啡我請客，這麼多年，好像我都沒請過你一次。”
“那就謝謝金律師。”林逸白禮貌頷首。
金眠拿起包走向前台，等她結完賬轉身的時候，隻剩下桌上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林逸白已經走了。
她以為自己會鬆一口氣，林逸白沒有像她預想中的那般繼續追問她，可是她沒有，心中止不住的空蕩。
沈意遼坐在車裏無聊地刷刷娛樂新聞，十條裏五條都是蘇棘，男人咋舌道，“不愧是娛樂圈一姐啊。”
從後視鏡裏看到林逸白走了出來，便關了手機，摸著方向盤等著金眠上車。
“你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