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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蘭看著肮髒的床單,床頭桌上黏黏的黑色汙漬讓她聯想起惡心畫麵。

“我靠!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亦依默不作聲收拾自己的東西,不過就是一個旅行袋,那時就是拉著它從孤兒院走出來,走到喬揚宇辦公室,現在又是它原封不動的跟著自己搬出了豪華宿舍,來到這個黑招待所。沒多一件沒少一件,是不是可以當成從孤兒院就直接到了這裏,把中間的全部抹去?

“明天我去找房子,你就先委屈一下吧。”

“我有什麼委屈的?本來那也不是我的地方。”

啪!伸手打死一隻小咬,黑褐色的屍體粘在牆上。

“我是替你不值,跟誰過不去別跟自己過不去,你就搬出來又怎麼了?顯你光明正大高風亮節?人家該怎麼說你還怎麼說你,說不定更難聽。還是你不想讓那殘廢覺得你占了他便宜?我告訴你,就是又怎麼了?他都那樣了,要不給點好處憑什麼好臉對他啊?”

“紫蘭,我們還是朋友,別讓我再聽見你說殘疾兩個字!”

“怎麼了?還真心疼上了?……不說就不說,我認識他是誰啊。我就想多嘴問一句,你這麼幹的時候想過我沒有?哼!”

紫蘭摔上門出去,亦依躺在陌生的床上,玻璃窗上厚厚灰塵擋住陽光,滿眼陰霾,衝不出躲不開。

……

礙不過紫蘭堅持,她們還是穿戴整齊坐在明亮餐桌旁。裴寧漢和高昂點菜的時候,紫蘭說:“反正你也從那個地方出來了,不是我有什麼私心,你現在真該好好打算一下,裴寧漢是個難得機會,別擺著你那張憂鬱的臭臉了,好像誰欠你一樣,抓住他,說不定以後你就能過點好日子。”

“我是陪你來的。”

“什麼?”

“我對他沒興趣。”

“你?”要不是看著男人回來,紫蘭真想給這個死腦筋的好好敲打一下。

看亦依去了洗手間,裴寧漢一反剛才的儒雅靦腆,笑著問:“怎麼樣?她怎麼說?”

“她當然同意了,”紫蘭豁出去撒了謊:“不過她這人挺好麵子的,肯定不能這就表現出什麼來,反正你要是真想的話,肯定也有主意吧?”

“當然,”裴寧漢從包裏拿出一袋白色粉末,倒進亦依的酒杯裏:“我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高昂伸手捏了捏紫蘭的臉頰。“寶貝,你不會讓我費這樣的勁吧?”

紫蘭咬住嘴唇:“你們讓我幫忙的我可辦了,你們怎麼謝我啊?”

“放心,忘不了你。”

亦依調整了情緒,紫蘭說的也有道理,既然都出來了,起碼要開心一晚上啊。坐回位置,她笑笑:“你們說什麼呢?不是說我壞話吧?”

“沒有沒有。”紫蘭眼神閃爍。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人長的漂亮,性格也和善……”亦依攬著紫蘭的肩膀,對兩位帥哥盡力推銷:“要不是她,我今天都不想出來了。”

裴寧漢舉起杯:“那我應該敬紫蘭了,多謝你啊。來,我們一起幹杯。”

亦依笑著舉杯,含著歉意看紫蘭,她明白,這是在說對不起。可是……

“不用了。”紫蘭手心微微冒出汗來,事到臨頭,她還是個善良的女子,畢竟,她們是最好的朋友。

“怎麼了?紫蘭,我可知道你的酒量,來,我們幹杯!”亦依說著,一飲而盡,沒有感覺到酒有什麼不同。

紫蘭緊張的看著,她似乎沒什麼變化,隻是臉紅了,笑容更多些,或者這藥對她沒效果。半個小時過去,亦依覺得越來越熱,頭也暈起來:“我好像喝多了,我們走吧。”

“好,我們走。”紫蘭拉起亦依,卻被裴寧漢推到一邊。

“我送你。”

“不是,我帶她走就行了……”紫蘭還在做最後努力。

“別啊,不是說好了,我請你喝咖啡去嗎?”高昂走過來,手上帶著力氣,紫蘭搖頭,躲避他威脅的眼神。

亦依已經說不出話來,軟軟靠在裴寧漢身上。

“別這樣……”紫蘭乞求。

“裝什麼純情處女啊?”高昂不耐煩了,本來他對紫蘭就沒興趣,不過一個晚上取樂罷了,“你給我坐好!”

紫蘭看不見亦依了,一行眼淚悄悄落下來。亦依,你別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