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是節目組臨時搭建的棚子,每個嘉賓一間,大約七八個平方,能容納一張化妝桌和一個雙人沙發。
秦晚吟在研究衣服無果後,選擇放棄。
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
衣服她會穿,但是這個單獨的尾巴怎麼穿在身上,她就不敢細想了。
要是別人這麼穿,她一定表示:愛看,天天看。
但是她穿的話?
還是算了。
可是她不穿這件衣服,那她穿什麼出去?
她看了眼身上的髒衣服,能穿是能穿,不過白色的麵料上還是被祁珩的天女散花甩到了巧克力色的點子,看起來像是竄了似的……
但也比這個不正經的衣服強。
咚咚咚——
更衣室外,響起了敲門聲。
祁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晚吟,我們聊聊吧,隻要你答應,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秦晚吟眼睛一亮,打開了門。
祁珩似乎沒想到她能開門。
秦晚吟笑得和善,“進來說吧。”
不遠處,陸見夜看到這幕,腳步一頓。
——“那不是秦晚吟和小祁總嗎?”
季聽林從更衣室走出來,聲音不緊不慢響起。
他已經換好了衣服,是一件戰損風格的猩紅比肩,露出了大麵積蜜色皮膚,黑色的長褲在腰上係了一個黃色的腰帶,手臂上箍著兩個金屬質地的金環,手中淩亂拿著紅色的長緞。
他拿到的盲盒是哪吒。
季聽林生得有幾分邪氣,穿上這衣服確實有那麼點抽龍筋,剃龍骨的混世小魔王的氣質。
他靠在更衣室的柱子上,唇邊勾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不知道秦晚吟拉祁珩進更衣室想要幹什麼?”
陸見夜睨了他一眼,道了一句:“小心,你要塌房了。”
陸見夜的瞳孔顏色極黑,瞳仁較之於眼白占比大,這就導致他麵無表情盯著人時,透著陰森陰鬱,讓人不寒而栗。
季聽林手臂上汗毛立了起來,他眉頭一擰,“我又不是藝人,塌什麼房?”
而陸見夜沒有言語,長腿向後退了一步。
季聽林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咣當——
空氣中傳來了零部件折斷的聲音,他正好奇這聲音來源,忽的他身體重心不穩。
是他靠著的牆倒了。
更衣室雖然簡易,但還是有不少零部件。
學過結構力學或是高中物理的人都知道,季聽林給了牆一個力,而牆也給季聽林一個……大逼鬥。
更衣室的牆塌了,零部件稀裏嘩啦都砸在了他頭頂上。
陸見夜眸色涼薄,事不關己。
仿佛在說:看吧,我都提醒你了。
剛巧,秦晚吟更衣室的門打開了。
秦晚吟從裏麵走了出來,還抱著一個髒衣簍,一雙眼睛笑彎彎的,像是在算計什麼有趣的事情。
秦晚吟一出門,沒看到掩埋在“廢墟”之下的季聽林,隻瞧見了陸見夜。
她笑容加深,走到了陸見夜麵前,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和他分享,“一會兒有好戲看了!”
陸見夜也沒追問,隻是瞟了眼髒衣簍。
裏麵是濕透了的白襯衫和西褲。
就在幾分鍾之前——
秦晚吟讓祁珩進了更衣室後,她微笑:“小祁總,你說你什麼都答應我?”
祁珩點頭,“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