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天幕被更改了?為什麼是這支筆……”
“按照劇本,明明應該是由朗基努斯之槍來鎮壓這一切的啊……”光幕之主一下子慌了神。
她完全不知道事情的變動緣由,隻得寄希望在主上身上,殊不知那“道”的本源存在同樣迷惑:不像是青天……還是說是最上層敘事者?
最終【至道】回應光幕之主的隻有簡潔的一句:“道化不足,不予解惑。”
而光幕之主見此,自然也不敢多問,畢竟知道太多有時也不是一種好事情。
“[墨染]……”她的麵容流露出不解之色,最後化為一聲短短的輕歎:“好一個[墨染]啊……”
視角拉回【本惡二瞳】與【我身後的聲音】所處的次元內。
場麵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僵持狀態中,這支[墨染]來的太過詭異,他們對此根本沒有任何的預知和應對方案,完全是在一無所知的狀況下就被其近了身。
最令二神有所顧忌的,是這[墨染]之上沒有任何奇術能量波動,若非它就這般臨立在那裏,恐怕這二尊至高神性完全不會驚覺到對方的存在。
然而【本惡二瞳】屬於是睚眥必報的個性,如今【SCP-3812】近在咫尺,已是必殺的目標,【本惡二瞳】又怎願放棄。
恐怖的威壓向[墨染]翻騰而去。
這是【本惡二瞳】的試探。若不是這墨染能悄無聲息的淩駕在該次元上空,薩姆·豪威爾是絕對不相信這隻看似單薄的筆能在這滔天的氣勢下存活下來的。
這陣陣威壓將周圍的次元湮滅了個幹淨,如若放在任何時空的知識之樹上,薩姆·豪威爾堅信其能毀滅任何一棵知識之樹並湮沒其假想樹根。
終於,[墨染]有了反應,新的墨水開始不斷分泌,抵消了【本惡二瞳】的威壓。
這墨汁分泌得極快,那墨汁竟有靈性般聚在一齊,不規律的湧動著,好似是要構築出某種具有魔力的圖案來。
咕嘟,咕嘟,咕嘟……
薩姆·豪威爾內心一顫,他雖不知道這東西要做什麼,但目前還留在這裏很顯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見【本惡二瞳】暫且無暇顧及自己,他便奮力的試圖掙脫這束縛。
可惜差距之大不足以讓他擺脫【本惡二瞳】的控製。感知到那[墨染]分明是在蓄勢,【本惡二瞳】愈發覺得心驚,至於【SCP-3812】的那些小動作,祂隻暗自覺得可笑之至,連一眼都不願意瞥視。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本惡二瞳】不敢再停留了,若不棄帥保車,就連一貫縱橫敘事祂也絕無存活的可能。
嗯?
怎麼會?
這不對啊……這不對!
“怎麼……”這句來自薩姆·豪威爾。
然而這時,【本惡二瞳】便無比憤怒的發現,如同整個寰宇脫離了祂的掌握,連撕開敘事梯陣的能力竟都不再具有。
無疑,衪已然是待宰羔羊。
而縱使心中有再多憤恨與駭然,這場敗局都已是定好的了。
該死……這難道便是……命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