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聽,腦子更加亂了,啥?!自己娘親把自己性別隱瞞就算了,不會還給皇帝老兒戴了綠帽子吧......
這個年代應該不是什麼滴血認親吧。
那玩意也不準呀。
真要去認個親,那不完犢子了。
後宮劇本就算了,怎麼還加了高難劇情呀!
安然暗自咽了口水,手心出了汗。
“安然是你的孩子。”
幾乎是季衍的話剛剛說完,然止目光直直的看著他。
季衍剛剛還憤怒的神情被不容置疑的語氣給安撫住了。
他說話也沒有剛剛那麼大聲,開始變成了無奈:“然止,為什麼你要帶著安然遠離我。”
安然也不在意這麼多了。
她趕緊抬頭,使用自己眼巴巴、可憐兮兮的目光攻擊著然止,就希望她透露一些有用的信息。
自己好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的呀!
然止低頭看到安然這個小表情,心中像被紮了一樣的刺痛。
她趕緊伸手摸著安然的小臉,感受安然臉邊的溫度,片刻後慢慢的開口:
“我的安然有什麼錯,她來到這世上什麼都不懂,卻被傳的這麼不堪入耳。”
外麵傳什麼了?一個小屁孩能有什麼傳言?
安然不屑的自嘲起來。
季衍麵色難看。
安然出生時他以為這樣的謠言時間久了會自然散去,誰知隨著時間越長謠言反而被傳的越離譜。
安然出生不到幾個月,傳的其它國都知道了安然是大不詳的存在。
這幾年邊疆戰亂不停,更有不要命的大臣上奏折要以全族的命來換安然的命。
然止看到了奏折與他大吵了一架,他也在一氣之下把然止打入了冷宮。
想著是她服軟一下,誰知幾個月來,就找他就要了一次火爐,還是因為她寶貴兒子。
聽說安然被害入湖,他以為她會馬上找他。
可是沒有。
什麼消息都沒有。
他很生氣。
他想過來質問她:她就把安然當回事嗎,那他算什麼。
但是來了這裏看到四周粗鄙不堪的地方,看到居然在自己燒水的然止。
他心裏是說不來的苦澀,那張夜夜慕想的麵容瘦了好多。
季衍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快步走到然止的麵前,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抱住了她:
“那些大臣被我罰了刑罰,外麵的謠言我也會盡力的去澄清,安然的事我可以不再過問,阿然你能不能、可以不可以,服軟一下。”
明明高了然止兩個頭,抱住然止的時候,突然矮小了很多。
季衍的臉緊貼著然止的脖間,直挺的背被彎的很下,這個樣子真的和剛剛還凶巴巴的樣子天差地別。
沒有見過這個場麵的安然一個大動作的吃驚。
實在沒有想到皇帝老爸這麼戀妻,那豈不是自己可以跟著老媽吃香喝辣了?
她想想就喜滋滋。
看這個劇情——原來娘親是大Boss。
然止歎氣,伸手摸了摸季衍彎下的腰:
“你可知道安然前幾日掉入湖中,差一點....”。
然止突然哽咽,季衍一聽趕緊直了背,看到然止鳳眼閃的淚光,連忙攬她入懷,讓她的頭靠到自己的胸口:
“是我的錯,那日不應該一氣之下把你們母子打入冷宮。沒有下次了。”
安然心裏已經跪著看然止怎麼拿捏季衍。
這不跪著學?!你不是我的娘,你是我的神!
安然見氣氛到了趕緊出來刷存在感,伸手拉住了季衍衣袍,目光帶著崇拜,心理道:
這不被我的眼神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