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季安然終於到達了言國的皇城。
雖然期間言載多次出言不遜,但季安然又聽不懂,全程就當他在鳥叫了。
到了皇城外,季安然的行李被扣下。
戰的佩劍也被收走了。
言載振振有詞的說著,戰翻譯過來的意思大概就是:行李可以帶,但是季安然的侍衛不能佩劍。
季安然也沒有說什麼,僅是淡淡的點頭著。
戰都一臉無所謂,那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從城門到皇宮還算正常,隻是進宮後他們並沒有直接讓季安然去安排的住所,而是被召見去了言皇帝的書房。
到了門口戰被攔了下來,看他們的行為,應該是不讓戰進。
戰試圖解釋著。
看門的侍衛冷眼相看,漠然搖頭。
戰眼底閃過冷色,他側身看向季安然:“言皇身邊有的一個會季語的太監,言皇隻召見了主,不讓我進去。主若遇到什麼事,就叫我名字。”
季安然點頭並安慰著戰:“無妨,不必太擔心了,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戰抿嘴想說著什麼,此時門口被打開,一個太監走出來打量著季安然,他眼中閃過驚歎片刻又恢歸如常。
太監尖銳的聲音用季語說著:“是季國四皇子吧,我們陛下等你很久了,請進吧。”
太監側了側身讓季安然進來。
季安然不卑不亢的抬起腳跨過門框走了進去。
進去後季安然習慣性的打量著四周,她沒有很刻意的隨意察看,她隻是視線輕瞟著。
言皇的書房擺滿了金碧輝煌的物件,什麼金邊椅子、金邊桌子、就連放書的架子都是鑲了金邊的。
季安然肉眼看到的地方,都是閃著金光的。
這言國這麼有錢?言國一個書房裏的黃金比我上輩子見過的黃金還多。
季安然默默暗想著。
片刻後她走到書房的正中間,靈動的眼睛開始打量起坐在黃金龍椅上的人。
體型偏壯,對於現在的季安然來說他身形像大象。
準確來說,是一個黃色的大象。
男子身穿金絲龍袍,墨發夾雜著幾根白發高高束起,黃金發冠上還鑲嵌著幾塊紅色寶石。
季安然沒有被四周的黃金閃到眼睛,倒是被紅寶石閃的睜不開眼。
季安然眼睛聚焦了好久才看男子的臉。
也不知道是不是黃色顯黑的原因,男子膚色偏黑,五官不算難看,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一個習武之人。
季安然對他印象就是——鑲金牙的地主爺。
“四皇子,見到陛下為何不行禮?”
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季安然的打量。
季安然沒有絲毫懼意,反而賣傻聽不懂,也不回應也不閃躲,她依然目視著高位上的言皇帝。
一雙靈動的鳳眼坦然而直率。
季安然是有私心的,她跪天跪地跪父母,思想超前的她不想跪。
說話的太監冒了冷汗,是他說的季語不對嗎?怎麼季國四皇子聽了沒有什麼反應呢。
太監準備再說一次的時候,被高位上的言皇帝打斷:“載......”(聽傳報說派了一個好看的小娃來做質子,看到真人,果真長的不錯。讓他走近一點,讓朕看清楚一些。)
太監有一些驚訝,但還是連忙點頭稱是,不敢懈怠的轉身對季安然說道:“季國四皇子,還請麻煩上前一些,讓陛下好好看看你。”
季安然挑眉,隻要不是叫下跪,上前一點又怕什麼。
她上前走了三步,這個距離就差幾步之遙就到言皇帝的書桌。
言皇帝從季安然進門就開始打量她了,看到小小一個的小娃娃長的倒很精致。
季安然身穿紫紋白衣,襯托她的膚色更加白皙如玉,頭戴白玉發冠,烏黑秀發直垂背後。小娃娃五官還可以長開,但十分的小巧精致,特別是那雙鳳眼,睛若秋波,感覺所有的寶石都沒有她的眼睛明亮。她走近了一些,那雙鳳眼看的更加清楚好看了。
言皇看了看手中墨黑的畫冊,心動感歎著:這小娃娃比畫像上好看太多了。
言皇向來就喜歡好看的東西,書房擺滿的都是他驕傲的收藏品,如今看到季安然的模樣他感覺一屋子的好東西,都不及小娃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