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沒有像戰說的那樣發展,季安然並沒有很快回季國,時間依舊漫長的度過。
又過了兩三年,季安然已過十八歲的生辰,季國依然沒有傳來要接季安然回去的消息。
這一年是季安然在言國的第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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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群廢物!朕養你們就是讓你們在紙上談兵的嗎?六年了!六年你們都沒有想到一個萬全之策!還要朕再等等!”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隻見高位龍椅上的言憤怒的將手上的竹冊摔在地上,他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跪著的眾臣。
季衍被氣胸口上下起伏著。
“息怒,息什麼怒!朕讓你們想辦法把朕兒子接回來,你們竟然上奏說什麼——言國因為質子原因,近幾年沒有犯邊疆之亂,對此接回皇子之事暫緩。暫緩?今日不想出來辦法,朕就砍了你們的腦袋!”
眾人麵如死灰,有些膽小的還發抖起來,頭都要埋到地板下麵去了。
季衍見沒有人說話,語氣更加的憤怒:“說話呀!平時你們不都是出口成章的嗎?”
“陛下,臣有辦法。”
聲音輕柔的如一陣風吹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說話的人。
說話的是一位白發男子。
他身穿純白衣袍靜靜的跪在人群的中間,他白皙的脖頸透著光。
男子身形筆直修長,麵容被一張純白無孔的麵具擋住,他全身上下潔白無瑕的氣質和大殿壓抑的氣氛格格不入。
季衍看到男子說話,他心裏突然有了安慰,沒有了剛剛的憤怒,他的語氣平和了一些:“國師,說說看你的辦法。”
“算著時間,過幾日白淩將軍就要回皇城了,不如讓白淩將軍去言國,接四皇子回來。想必言國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
季衍眼前一亮,深邃的眼眸閃過暗光。
是呀,白淩此時已經武力值高修,每年更是戰功累累,場場戰役百戰百勝,如今是季國最年輕的將軍。
敵方聽聞對手是白淩的時,個個都是膽怯懼怕。
世人都傳他閻王轉世是一個煞星。
不僅敵國懼怕他,就連季衍都忌憚他三分。
讓他去接季安然的話,言國一定不會再壓著季安然不放。
但是……
季衍皺了眉頭。
誰人不知,白淩平日待人冷漠,生性涼薄。
對任何事都不在意,平日打的戰爭都是他開口要去就直接去了,他不聽從任何人的安排,包括身為皇帝的季衍。
季衍突然想到什麼。他跑階梯語氣透露著著急:“白兄,白兄,你快快請起。是朕疏忽,剛發了脾氣。你怎麼也跪下了,快快請起。”
白莫知道季衍要說什麼,他沒有起來,僅歎了一口氣,抓住了言衍的手說道:“陛下,末將知您的意思,前些日子,您下詔書要想辦法接四皇子回來的時候,末將就已經想到讓白淩那小子去接,當時末將已經傳了家書過去了,但是現在還沒有他的回信。”
季衍身體一僵,白莫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現在還沒有回信,就說明……白淩不打算接這差事。
季衍麵色難看,難道真的要放棄季安然?放棄了他就等於放棄了然止。
他怎麼可能會放棄然止呢。
“報!戰事急報!戰事急報!……”
殿堂外一個將士拿著一份信封,急匆匆的衝進了殿堂。
將士見到季衍,不敢怠慢的下跪將手裏麵的信件雙手遞上:“帝下,戰事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