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載!注意你的言辭!言罕是你的皇弟!”
言載側頭看向走近的言玄,依然的滿臉不屑,他沒有絲毫的收斂,尖酸刻薄的目光瞪著言罕:“不過父皇不要的孩子罷了,你配叫我皇兄嗎?”
季安然聽不下去了,握緊拳頭準備和言載打一架。
“我看你真的欠揍。”
言玄連忙快步走了過來擋在了季安然和言罕的中間,伸手握住了季安然即將揮過去的拳頭。
“今日父皇在母後院內設宴,這四周都可能會有賓客來往。安然,冷靜。”
季安然眼底閃過一絲察覺不到的異樣,她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
她不喜歡言玄的觸摸。
言玄看著手中白玉的手突然消失,心底莫名的想著:季安然的手怎麼這麼小?
言載冷哼一聲,越過言玄的位置,歪頭看向季安然,眼睛眯起再次挑釁著:“季安然,我看你是真在言國待久了忘記了你是什麼身份!一個質子竟敢隨意來往後院就算了,剛剛還想打皇子!”
季安然退後一步拉遠了言玄的距離,隨後不屑一笑回複著言載:“我來這後院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你父皇都沒有說什麼,你倒是做起主了!剛剛我就是想打你,你能怎麼樣?你去告狀?說我打你打的屁滾尿流?”
言載咬牙怒斥著:“季安然,你找死!”
言玄看著剛剛季安然退的一步,他眼中閃過異樣,但是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言玄伸手攔住了言載上去的身子,平日溫文爾雅的形象此時也帶上了溫怒:“你們兩個夠了!一見麵就吵!都吵六年多了,還沒有吵夠嗎?”
季安然要不是被言載拉,她早就跟言載打起來了,她冷哼一聲:“可能是我太優秀了,惹的二皇子每日嫉妒!”
“我呸,就你?長的跟個女人一樣,每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你不過就是會拍馬屁!惹的父皇皇後開心罷了。你的母國都不要你了!你還在這裏沾沾自喜呢?”
言罕聽不下去,拉著季安然護身後,他上前一步吵著:“你少胡說!你無非就是看安然待遇優厚,心生嫉妒!”
季安然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雙精致的鳳眼卻閃過一絲異樣。片刻後她若無其事伸手擋在了言罕的腰前。
季安然桀驁不馴的挑眉道:“我還不知道二皇子這麼關心我的事。你放心,他們就算不來接我,我在這裏混的也不比你差。”
言載哽住,他一瞬間不知道怎麼接話。
因為季安然說的也沒有錯,她在言國裏混的和受寵皇子是一樣的待遇。
甚至混的太好,還被百姓傳言——季安然是言皇帝的私生子。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爭吵了,讓賓客看到,像這麼回事。”
言玄剛剛還充當裁判一樣,現在看他們吵的差不多了就連忙勸架。
你真是做足了好人,得罪人的事你是竟給我幹。
季安然內心對著言玄翻了一個白眼。
好好的休閑日被攪的一團亂,季安然轉頭對言罕說道:“我們換地點吧,懶得和某些人動嘴皮子。”
言罕還是在氣頭上,他看著言載的眼神都帶著怒火。
季安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強壓著怒火點頭準備去撈湖裏麵的東西。
季安然抓住了言罕的的衣擺,挑了挑眉:“幹啥,誰踢進去的就誰撿,不撿就等賓客都來看看。到時候你父皇問罪了,有人頂罪呢。”
言載生氣的手指著季安然:“季安然你什麼意思!”
言玄手疾眼快把言載指人的手按了下去:“好了好了,怎麼又吵起來了。等下叫下人撈一下就可以了。”
言玄說完看向要走的季安然,他連忙叫住。
“安然,你等一下。”
季安然不滿的回過頭,語氣冷淡道:“太子還有什麼事?”
言玄也不在意季安然眼底的冷漠,他依然笑臉相迎:“差點忘了正事,父皇叫我來帶你去書房議事。”
言皇的書房離這裏也不是很遠,幾條道的路程。
隻是言皇單獨找自己確實奇怪,難道跟突然忙碌起來的戰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