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太陽照進屋子已經彌漫上了床頭,但床上的人沒有絲毫要起來的意思。
因為戰好幾天不在,季安然幾乎不怎麼睡覺。
畢竟她的身份和身體是不允許一個人的時候有絲毫的懈怠。
有戰在話就不一樣了,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睡覺休息。
畢竟想要要想近她的身,就得過戰那關。
季安然承認,她是越來越依賴戰了。
床上季安然動了動,她的秀發如墨畫一般散亂的勾勒在四處。
半大的被子被季安然夾在懷裏,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什麼妙事,睡夢中的人咧嘴笑著,她嘴角還流淌著不明液體。
床上的佳人明明長相絕美,卻睡姿堪憂。
……
院子是窸窸窣窣的掃葉子聲音。
戰此時換下了夜行衣,穿上了簡潔杏仁色的修身衣袍,顯他的身材壯碩有型,腰間簡單的戴著乳白色腰帶,墨黑長發幹脆利落的被黑色發冠梳起,英氣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體,一雙眼眸印著冷冽。
戰麵色清冷的掃著院裏的殘葉,動作井然有序看的十分的養眼。
今日和往日沒什麼不同。
季安然在屋裏睡著懶覺,戰在內院掃著殘葉。
戰準備把掃在一堆的殘葉給鏟起。
此時院大門被敲出了聲。
有人來了。
戰放起掃把朝院門走去,打開後看清了來人是言罕。
言罕見開門的是戰,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戰不見了好幾天了,現在突然回來,他多少有一些沒有反應過來。
言罕驚訝的神色沒有太久,隨後語氣十分客氣的對戰說:“安然在嗎?戰大哥可以幫我叫一下安然嗎?”
戰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麵無表情的說著:“主身體抱恙,不方便見。”
“怎麼可能,他前天晚上還……前天他還好好的約我見麵呢。”
言罕說一半的話突然變了樣。
戰察覺到了異樣,墨黑的眼眸閃著寒光。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的看著言罕。
言罕察覺到了戰眼底的冷冽,他咽口水:“我知道他是迫不得已裝病,我隻是想見他,和他談談。”
“主身體抱恙,不方便見。你請回吧。”
戰冰冷的語氣沒有起伏,甚至平淡的語氣中竟夾雜了一絲警告。
言罕抿唇,半晌才低下頭來,語氣帶著失落:“好吧,安然身體好些了叫我,我真的有事情要找他談。”
“會的。”
戰說完就立馬關上了門,絲毫沒有給言罕窺望的機會。
……
關門後,戰若無其事的回到殘葉堆起的地方,安靜的將葉堆鏟起。
掃把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片刻後他放下了手裏麵的掃帚。
戰在原地待了一會兒,隨後轉身走進了屋子裏。
他來到了季安然房門口,思索半晌後他敲響了門。
戰麵色清冷,語氣卻帶著少有的關心。
“主,午膳已經備好了,你……起來了嗎?”
一語剛落,戰敏銳的察覺到,房內輕微的鼾聲漸漸消失,片刻後響起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戰也沒有馬上離開,他就安靜的等候在門口,雙清冷的眼睛一直看著那扇門。
戰思索半晌開口又道:“剛剛言罕皇子來了,說要見你。”
“言罕來了?”
房門被打開。
季安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她聲音慵懶柔和,鳳眼閃著少許淚花。
季安然穿的是隨意找出來的白色外袍,白色把白皙如玉的皮膚襯的蒼白病態。烏黑的墨發被簡易的木質發簪盤起,飽滿精致的額頭留出了一些碎發。
季安然雪白的臉上泛著點點紅,絕美的五官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她左看右看,卻沒有看到言罕的身影。
季安然不解的看著戰:“他人呢?怎麼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