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走了。”
存在感最低的影抬起頭對著白淩拔背說著。
他的語氣冷淡,語速平緩。
戰轉身回屋,語氣依然冷漠:“小院很小,剩下能住的房間在小院西麵,屬下帶將軍過去。”
白淩餘光打量著四周。
樸素的家具和言國皇宮堂皇的陳設簡直天差地別,實在想象不到尊處優的季安然會在這生活六年。
白淩眼底閃過晦暗,片刻後收回了目光,他看向背對自己的戰開口道:“人已經走了,四皇子該出來了。”
語氣淡然,神情冷傲。
戰並沒有說話,他隻是轉身平靜的和白淩對視。
兩人身高體型相差不大,都屬於高挑健碩的身材,隻是白淩顯的更加挺拔一些,畢竟是練家子的武將出身。
戰目光冷冽,白淩目光冷傲,兩人對視了許久,在無聲中,四周的空氣都冷了幾度。
“主身體抱恙,不便見......”
“本將不想聽重複一句話,四皇子有沒有生病本將知道。本將需要見他。”
站在門口的影察覺到了白淩的煞氣越來越重。
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征兆。
影識相的把門關好,自己默默的退到了一邊,他盡可能的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淡然的眼眸觀察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
戰冷冽的眼睛沒有絲毫情緒波動,身側自然垂下的手卻無聲的緊握著。
白淩敏銳的察覺到了戰的異常。
看戰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
可……昨晚還好好的人,怎麼可能突然病重。
白淩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身後看戲的影:“今日沒有情報嗎,為什麼沒有聽你彙報?”
影身子一顫,沒有想到白淩會突然回頭,他被問的很突然。
影條件反射的半跪下來,聲音都上了一絲膽怯:“屬下看主今日一直在忙碌,就想著今晚安頓下來了再彙報。”
白淩眯起了深邃的眼睛盯著影,聲音清冷卻夾雜著一絲怒意:“現在就去領罰。”
影不敢怠慢,連忙應下:“是。”
雖然影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但他可以感覺的到主非常的生氣。
為了保命,他說完便起身消失在原地。
白淩轉頭對著戰接著說道:“言玄來威脅他了?他房間在哪?”
戰依舊冷冽的看著白淩,他不想說。
但潛意識裏想起了季安然對他的叮囑:
白淩畢竟是來接安然的,雖然他行事古怪了一些,但按理來說他們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能不能回去,主要也靠白淩的威懾力。針鋒相對也不是辦法,不如試探白淩,搞清楚他究竟想幹什麼。
……
戰鬆開了握緊的手,側過了身讓出了道。
他的神情依舊冷漠,但墨黑的眼底閃過一絲察覺不到的情緒。
戰冷冰冰的開口:“主的房間在東麵。”
白淩走過戰身側朝屋子裏麵走去,沒有走幾步路就看到一處燈火通明的房間。
白淩步伐加快走到了房間門口,他在房間門停留了幾秒,隨後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有一股淡淡的藥香。
白淩聞到後煩躁的情緒莫名的平靜下來,他眼裏的煞氣都少了幾分。
按照白淩的習性,他會最先觀察房間內部情況。
但白淩進入房間的那一刻,第一眼看的卻是床榻上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