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嫌不夠丟人的嗎?回去我定要向母後告知此事!請她好好管教你!”
言玄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剛剛還柔和的麵容,此時帶上了少許怒意。
真是把她寵壞了,有人故意激怒,她隻會一股腦的囂張爭辯,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
平日很少見自己的哥哥如此生氣,被吼的言桃愣住了,片刻後紅了眼眶。
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對著言玄叫道:“你吼我幹什麼,我是你的妹妹呀。明明是她,是她……”
言桃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對著一邊的季安然吼道:“安然哥哥不是說,午宴後與我相約的嗎?為什麼現在會在這裏與她人撫琴談笑?昨天我送你的衣服為什麼不穿?為什麼?”
被瞪的季安然一呆。
她不是看戲的嗎,怎麼成矛頭了?
先不說衣服為什麼不穿,好像幾個時辰前,她確實答應了午宴後再約……
那個時候她隻是隨便找的推辭,並沒有在意,沒有想到被言桃當了真。
一時間季安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言桃通紅的眼眶再也包不住眼淚,杏眼像沒了開關的水龍頭不斷的往外流。
即使麵帶淚水,她也不甘示弱的喊道:“我討厭你們,我討厭你!”
最後一句是對著季安然吼著。
一語剛落,言桃便甩袖逃離了小亭。
小亭氣氛沉重又詭異。
“抱歉諸位,皇妹被寵壞了,淩將軍見笑了。姑娘起來吧,今日讓你受驚了,你的琴吾很抱歉,不知道你是哪家女娘子,改日吾派人上門賠禮送琴。”
最先開口的是言玄,他變回了溫文爾雅的樣子,開始與瑜婉攀談起來。
“臣女是史部尚書嫡女,瑜婉。臣女惶恐,本是臣女無心之過,公主是無錯的。”
言玄若有所思了一會兒,他看向瑜婉時,眼底是控製不住的欣喜:“哦,原來是史部尚書之女,剛剛都是一些誤會,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吾給你安排一個雅亭,再請一些琴師與你交談如何?”
“好,多謝太子。”
……
兩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
聊的毫無旁騖。
季安然這會兒才從剛剛的鬧劇中回過神來,她大概一想就想到了其中的蹊蹺。
她沒有好氣的看著不遠同樣看好戲的言載,咬牙道:“還真是改不了你這個市井小人的德行。這麼喜歡傳緋聞,你怎麼不去村頭開大喇叭講故事?”
言載笑道:“我可什麼都沒有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言玄側頭看向走遠的言載,眼底閃過陰霾,隨後帶著瑜婉告別亭內三人。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此時的亭內一片寂靜。
“莫名其妙。”
季安然冷哼一聲,坐在了位置上,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嘴裏暗罵道。
“透明人”言罕此刻出現,笑嘻嘻的看著季安然:“還聽曲嗎?”
聽聽聽,聽你*呀!
季安然瞪了他一眼,喝幹杯中的水,隨後沒好氣的把水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
白淩淡淡的看著的季安然的空杯,片刻後默不作聲的拿起水壺再給她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