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安然哥哥!”

“季皇子!“

“啊啊啊……”

……

場麵一片混亂。

季安然條件反射的閉眼,她快速的伸手擋住鵡鷹的進攻。

片刻的嘈雜聲後,她驀然睜開眼睛。

季安然立即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隨後查看自己的雙手。

奇怪的是,她臉上並沒有傷口,身上也察覺不到一絲痛覺。

正當奇怪為什麼自己毫發無損的時候,她猛然發現自己衣服上出現了斑斑血跡。

她驚愕的抬頭。

身側的白淩不知什麼時候站起,那隻鵡鷹竟垂死掙紮的掛在一隻筷子上。

白淩竟然徒手用一根筷子刺穿鵡鷹的脖子。

鵡鷹的腳鏈甚至都被拉斷,它碩大的身軀在空中撲騰著,沒一會兒就斷了氣。

季安然這時注意到了白淩的左手,發現他的手背被咬出兩個血洞,傷口赫然流著血。

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白淩的抵擋,受傷的就是她了……

“怎麼?嚇傻了?”

白淩看著發愣的季安然,他墨黑的眼眸深不可測。

季安然連忙起身,慌忙的伸手朝白淩傷手探去。

“讓我看看你的手。”

誰知白淩用傷手抓住了她伸來的手,隨後用力一帶將她拉到身後。

他傷手也被藏在身後。

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季安然恍惚間感受到白淩手上傳來的清冷溫度,還伴隨著血液帶來的粘稠感。

她條件反射的抬頭看向背對自己的男人。

男人此時並沒有回應她,而是握住她的手逐漸用力起來。

隻見白淩憤怒的將右手上的鵡鷹重重摔在地上。

剛剛還光鮮亮麗的羽毛此時已被染紅,空氣中彌漫著銅鏽般的血腥味。

白淩冷視眾人一眼,混亂的眾人瞬間變的異常的安靜。

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空氣中充滿了駭人的煞氣。

“為什麼生性溫和的鵡鷹會出口傷人?還請言皇追究嚴查。若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白淩清冷的眼眸布滿了殺意,他視線緩緩的看向一邊的玲妃,“若言皇不想查,本將不介意親自查。”

被白淩對視上的玲妃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那雙眼眸充滿了恐懼。

白淩側頭看向了走到半路的言桃。

言桃對視上他充滿煞氣的眼眸,瞬間驚嚇的癱軟倒地。

白淩不屑的冷哼一聲,清冷的目光盯著癱軟在地的言桃,“你們應該慶幸傷的是本將而不是皇子。若皇子傷了分毫。死的——就不止是一隻鳥了。”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沒一人敢出來說話,膽小的女眷甚至都開始顫抖起來。

“走。”

白淩不顧眾人的目光拉著季安然往殿堂門口走去。

眾人嚇的紛紛讓開一條道,生怕自己讓慢了會再次惹怒這個活閻王。

——

季安然很想提醒白淩。

她自己知道怎麼走,不用他一直拉著。

路上的光太暗,她根本看不清楚白淩的傷勢。

她隻能感覺到白淩熾熱的血劃過她的手背。

看著白淩充滿煞氣的背影,季安然張開的唇又閉起。

最後兩人都無聲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小院本來就離的遠,在無聲的氣氛下,季安然感覺走了一個世紀。

她好不容易熬到小院門口,準備抽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