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然前腳剛離開不久,影就出現在房間內。

他想上前為白淩綁好布條,卻被白淩眼神製止。

影退到一側,等待主的指示。

白淩單手綁著結,指尖修長的他毫不費力的就綁好了。

他伸手抓住了手腕,抬眼看向一側的影,淡淡的說道:“何事稟報?”

影走近了一些,在白淩身側半跪了下來,隨後緩緩開口道:“有一人讓隱閣,查主在言國的落腳點。”

白淩摸索著手腕,片刻後開口道:“算著時間,他該出現了。”隨後又補上一句,“把位置告訴他。”

影擔心的接話道:“需要不需要查一下那人是誰?”

“不用,我知道是誰。”

白淩墨黑的眼眸深不可測,他淡淡的說著:“他是我們回季國的關鍵。”

影不解,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點頭後依舊保持半跪姿勢。

白淩收回了手,冷傲的目光看著半跪的影,他想到什麼,看向影說道:“去把言皇後手裏的雪蓮拿回來,換成普通的蓮。”

影詫異的抬頭看向自家主,最後還是納悶的開口:“這是為何?”

白淩腦中想起某人哭哭啼啼喊“靠臉吃飯”的樣子,他竟被逗的揚起了嘴角,隨後淡淡的說道:“言皇後已經不需要了,靠臉吃飯的人比較需要。”

影看著主揚起的嘴角,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

什麼靠臉吃飯?吃飯跟雪蓮有什麼關係?吃飯不用嘴嗎?

——

季安然還沒有走近自己的房間,就已經注意到了房間門口站著的人。

戰也看到了主,他上前盯著她白紫衣服上的斑斑血跡,卻沒有開口說話。

他隻是安靜的拿過季安然懷裏的藥箱。

季安然察覺到了戰的異樣,她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她恍然的解釋道:“這不是我的血,是白淩的。”

戰眼底的冷意緩和了一些,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一個晚宴,到底發生了什麼?”

季安然避免因為自己做的蠢事再被戰念叨,於是她簡潔易懂的開口:“就是,我看上了一隻鳥,那隻鳥想啄我,白淩幫我擋了一鳥嘴,鳥被白淩一筷子插死了。就這樣。”

即使季安然說的再無關緊要,戰心中還是後怕著,片刻後他冷冷的開口道:“今後主去哪都必須帶著我,就算場合不允許我也要隱匿在你身側。”

“好好好,等你拆了線,你想怎麼跟就怎麼跟。”

季安然有一些疲憊的搓了搓肩膀,她折騰了一晚上,現在很想馬上就躺下睡覺。

戰看出了季安然的疲憊,他望了望周圍隨後說道:“我已經備好了洗澡水,主洗漱完再睡吧。我會守在附近,你吹燈後我便會離開。”

季安然感動的拍了拍戰健碩的肩膀,她眼底的疲憊瞬間得到了緩解。

“感動,戰你真是越來越貼心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季安然喜滋滋的回了房,她絲毫沒有察覺到戰眼底的異樣。

……

房門關上後,戰依然抱著季安然的藥箱站在原地。

今晚,他查到了一些事。

他翻找過主的房間,發現了近幾年送過來的藍色錦盒都出自於隱閣。

今日親自送箱子的是白淩。

戰能確定,隱閣閣主就是白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