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隱匿著自己的氣息,站在製高點望著院內揮拳的少年。
麵色冷傲的他看不出是喜是怒。
影小心的靠近,在他身側稟報著,“主,我們公然離場,言皇那邊又要施壓了。”
“施壓就讓他施吧。”
白淩目光清冷的望著下方的少年,腦中揮之不去是少年眼角的淚花。
片刻後他接著說道:“十幾日後,言國有的是他忙的事。”
影抿了半天的唇,又開口道:“主,這畢竟是言國,四皇子如此行事,有失禮數。”
四皇子失禮數,總不能讓主背鍋吧。
白淩淡淡的瞟了一眼影,“不開心離個席就是失禮數?寒天一公然挑釁怎麼算?”
影有一些哽咽。
主是哪根筋搭錯了?最討厭不守規矩的人不是你嗎,怎麼還叛變了呢?
白淩收回目光繼續看著下方苦練拳法的季安然。
影瞥了一眼白淩,又瞥一眼季安然,試探性的開口:“既然寒天一如此對待四皇子,那主為什麼不打壓寒天一呢。”
白淩深邃的眼眸映著少年,清冷的開口道:“他這麼努力的提升武力值,無非就是想親手殺了寒天一。我隻需要看到他完成心中所想,就足夠了。”
影有一些驚訝的看著揮拳的少年,忍不住的感慨著:“四皇子要殺寒天一?那得要很久了。寒天一少說也是一閣閣主,豈是說殺便殺的。”
麵對影的不看好,白淩僅是淡淡的說著:“你太小看他了。”
“就當屬下眼拙吧。”
影聳了聳肩退到了一邊。
讓他相信一個每日吊兒郎當的人是一個武力高手,很難。
下方的少年一遍又一遍的揮動拳腳,她的樣子映在白淩深不可測的眼眸中驚起層層波瀾。
上世季安然手上沾的血可比他兩世沾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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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三更。
戰出麵製止想要季安然停下來休息,但她依舊訓練著。
很奇怪。
隻要心裏想著前幾日的屈辱,她的武力值就會飛速的上漲。
上漲的速度連季安然都感覺到震驚。
戰望著幾乎虛脫的主,著急的他不得不擋在季安然的麵前,“主,你今晚沒有吃東西,已經到極限了,停下來吧。”
季安然驀然回神,迅速收回揮出去的拳頭,在原地好半晌才緩過來。
她略帶歉意的笑了笑,“抱歉,練入神了。”
戰清涼的目光看著她,“主,你不對勁。”
季安然眼神有一些閃躲,她伸手摸了摸肚子,“戰,我餓了。”
戰一下子忘記了說辭,他馬上答道:“屋裏有吃食,我去準備。”
就在戰準備進屋時,院門竟被敲響。
兩人都警覺的看向院門。
戰最先一步的走近院門,伸手示意季安然離開。
季安然好奇心來了,選擇默默的跟在戰的身後。
戰無奈,隻好將好奇的季安然擋在身後。
門隻開了一條小縫隙,露出了自己半張臉。
來人是言罕。
他見門開,眼底閃過欣喜,但見開門人是戰時,眼底是收不回的失落。
戰一如既往的清冷,語氣滿是疏離,“半夜敲門,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