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閣。
風扶著寒天一回房,他的情況很不好。
看到主狼狽的樣子,他於心不忍的說道:“主這幾日好好休息吧,修煉鬼士的事,先放一放吧。”
寒天一坐到床上後閉上了眼,沙啞的聲音從麵具下傳出:“你出去吧,我要靜一靜。”
風不敢違抗主的命令,他最後看了一眼後便離開了房間。
剛剛白淩的話一直回蕩在寒天一的腦海,腦中是揮之不去的記憶。
恍惚間他的腦中響起了母親臨走前說的話:
天一,放過你哥哥吧。讓他離開寒家,永遠都不要去找他。
……
寒天一緊閉雙眼,痛苦的抱住頭。
他試圖將這段回憶擋在腦後。
片刻後他睜開了嗜血的眼眸,用幾乎沙啞的聲音說道:
“不,母親。我要找到哥哥。就算傾盡我的所有,我也要找到他!”
————
白淩比以往回來的都要早一些。
他回來剛好是季安然收劍休息的時候。
季安然拿著戰遞過來的布巾擦著脖間的汗水,餘光瞥到一抹灰白色衣角。
順勢抬眸,映入眼簾的是白淩清冷的眼眸。
季安然微愣,隻因她竟在白淩眼底察覺出了一絲笑意。
片刻後她回過神來,將手中的布錦掛在脖間,笑著看著迎麵而來的白淩。
“淩哥回來啦。”
“嗯。”
白淩僅淡淡的應了一聲,但目光始終看向她。他來到了季安然麵前,唇微張又匆匆閉起。
季安然眼尖看到了他的猶豫,側了側頭好奇的問道:“對了,淩哥說有東西要給我,是什麼東西?”
白淩目光看向季安然時有一些飄浮不定,半晌後他開了口。
“今晚你有空嗎?”
季安然大大咧咧的笑道:“有呀,我隨時有空。”
“今晚小院設個酒局,就你我二人,如何?”
季安然想到那晚的烈酒,她有一點害怕,“言國的酒嗎?”
白淩眼底是察覺不到的笑意,“不是,我覺得你會很喜歡那種酒。”
有白嫖的酒局豈能錯過,剛好她也很好奇白淩會送自己什麼東西。
她嘴角揚起一抹笑,點頭應下。
“好呀,就今晚。”
————
今晚的夜幕來臨的很快。
季安然隨意的披了一件白藍的外袍便匆匆前往前院赴約。
原以為隻是一場簡單的酒局,直到看到院內不知道什麼時候搭起了一個小亭,亭內竟放置了數十壇酒時。
她本人踉蹌了一下,心裏打起了退堂鼓。
十壇酒下肚,生死局嗎?
白淩已經在亭內坐著,他換下了清冷的灰白衣袍,換上了讓人眼前一亮的藍色錦衣。
白淩劍眉微揚,手中拿著信件,亭內的暖光打在他身上,眼眸深邃、神情淡雅,宛如下山修行的仙人。
剛剛還想要逃跑的季安然看到此時發光的白淩,她竟情不自禁的走進了小亭。
白淩目光微側,確定來人是季安然後,他不動聲色的收起信件,隨後伸手擺弄著亭桌上的吃食。
“這些是季國的糕點,你嚐嚐。”
季安然回過神來走近一看,果真在桌上看到了記憶已久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