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樣晦氣的事情,宴會是肯定開不下去了,眾人走的走,散的散。白黎和北堂嫣沒了興致,準備直接回學堂。
北堂嫣本來覺得今夜熱鬧,不願見車夫一個人守著滿街的歡樂孤身一人,便讓他不用一直守在樓外,一個時辰以後來接人就好。可未曾想到,宴會不出半個時辰就和畫本子一樣匆匆結束。
照往常,她興許會在長華街磨蹭逛上好一會,但今日實在是被攪了興致。北堂嫣無奈,一時半會也不知如何是好。
邊啟星把玩著一塊玉佩,慢悠悠走在她們身後,正好此刻邊府的馬車緩緩停靠在五人麵前。北堂嫣眨巴眨巴大眼睛看向邊哥哥,邊啟星很吃這一套,利索揮揮手說:“上車,我送你們回去。”
齊樂天和漆洛寒趁機開起玩笑。
“邊哥哥,我也要人家送我回家~”
“是呀邊哥哥,天黑黑,人怕怕嘛……”
邊啟星皺起眉頭,看傻子的眼神一般看向他們,嫌棄說道:“你邊哥哥的馬車不載奇形怪狀的人。從來不。”
“哼,友情淡了你直說,沒必要如此推開我們!誰還沒個馬車了?下次再見!”齊樂天說完就拉著漆洛寒找自家馬車去了,嘴上罵罵咧咧,抱怨府上車夫沒有眼力見,怎麼就沒在邊啟星前麵搶風頭。
邊啟星看著北堂嫣和白黎上車後,自己再上車,同時囑咐車夫慢些行車,小心路況。
北堂嫣和白黎舒服坐在軟墊上,兩人暫時無言,不約而同思考起方才在酒樓裏發生的事情。
邊啟星上車後,並未著急開口,而是從暗屜中拿出一些鹵好的牛肉,再從另一個人暗屜中拿出三瓶清酒。
他小心打開包在牛肉外頭的油紙,不讓裏麵的鹵水溢出。邊啟星的十指纖細修長,如玉溫潤;動作幹淨靈活,仿佛藝術品一般精美。
“不知白黎能不能喝酒?若是不能喝也無礙,我這還有雪蓮果子茶,配這牛肉也是上乘。”邊啟星客氣問著白黎。
白黎並不扭捏,大方說道:“清酒一壺醉不倒我。”
邊啟星爽朗笑著,將手中清酒分給北堂嫣和白黎,開心說道:“好!那宴會辦得是亂七八糟,但依舊不影響我在今夜結識一位好友。夜還長,我們慢慢吃喝。”
北堂嫣也很開心,打趣起邊啟星:“你真有意思,碰上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居然去稱兄道弟。”
邊啟星故作委屈:“不做好兄弟,難道和齊樂天一樣,管白黎叫姑奶奶?”
北堂嫣頓時被勾起了興趣,立刻扭過頭來詢問白黎:“阿黎,對啊,為什麼齊樂天從不叫你的名字,而是姑奶奶長,姑奶奶短的,他那無拘無束的性子能做出這樣的事還真是稀奇。”
白黎憶起往事,哈哈大笑起來,小鹿般機敏靈動的神情再次出現。
邊啟星怔神,仿佛被定住,眼裏隻有笑著的,生活的白黎。邊啟星說自己純情,怕是整個京城的人都要笑掉大牙。且不說世家子弟都有暖房丫頭,他本身就個是愛玩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