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刻意做什麼,真的!我隻是希望你的身體早些恢複!”
步錦抱緊他的身體,心裏五味雜陳。
季長星的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她的後背,輕輕地歎了口氣。
步錦站直身體:
“你現在還是病號,需要靜養和休息,體力活交給我做就行!”
說完他扶著季長星重新半躺在床榻上,轉身端起盆子,向門外走去。
季長星看著她出去的背影,微笑著搖了搖頭,隨手拿起旁邊放著的羅盤擺弄了起來。
“噗”
桌上的燭火晃動了一下,悄然熄滅,步錦拉起被子躺在季長星身邊。
季長星的長臂將她的腰肢撈起,往自己的身邊帶了帶,輕輕地箍住。
滿室黑暗,窗外的月色清涼如水,剛巧一輪滿月悄悄地爬上了樹梢,庭院中的景物瞬間清晰了起來。
不遠處的水塘中傳來幾聲蛙鳴。
季長輕輕銜住步錦柔軟的耳垂。
“你要做什麼?”
步錦推了推他,身體往旁邊挪了挪。
在季長星的攻勢下,她已經不知道挪了幾次,現在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貼著陰涼的石壁,卻緊張得渾身燥熱難忍。
白日裏流火一般的五月,在夜裏難得的一絲清涼也被季長星擠到了九霄雲外。
“上次沒做完的事,總要做完吧!”
他聲音低啞,帶著幾分熱切,指尖的溫度早已升了起來,帶著難耐的渴望輕輕地在步錦的腰間劃過。
她本就敏感的皮膚,瞬時激起一陣麻栗。
步錦無法自抑地輕哼出聲,伴隨著一陣戰栗,呼吸也越加急促。
窗外的薔薇花瓣在風裏輕輕飄落。
火紅的石榴花在月光下怒放,熱情似火,燦若朝霞。
帳幔內兩個身影交纏著,擠壓著皮膚中最後一絲空氣,急切地想要融為一體。
此起彼伏的蛙鳴聲夾雜著雜亂的呼吸聲和難耐的輕哼聲,已經難分彼此。
最忘情的時候,在濕濡的水聲中,是對彼此的深情呼喚。
“長星”
“小錦”
“我在”
“我要”
“呼……呼……”
再深沉的夜幕,也無法阻擋相愛的兩顆心,忘乎所以融入彼此。
紅牆外的樹枝上,一個婀娜的身影展現在月光下,她的麵容冷豔,下身卻是一條異常粗壯的金黃色鱗甲的蟒尾。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看不出是喜還是怒。
“有意思,龍煥什麼時候對男人感興趣了?”
她看了一會,從書麵上蜿蜒而下,清冷的月光下,金色的鱗片異常奪目,帶著讓人畏懼的寒意,留下一條深而長的痕跡。
第二天,天色大亮。
步錦依然依偎在季長星赤裸的胸膛前,安穩的睡著。
昨夜的戰況似乎有些超乎尋常的激烈,此刻她的鎖骨和胸前還保留著暗紅色的痕跡。
季長星早已睜開了眼,因為不忍心吵醒他,所以一直沒有離開。
原來身心真正意義上屬於彼此是這種感覺。
他唇角的孤獨深了又深,比成人禮的時候父母的誇獎還要讓他滿足。
他修長的手指將步錦的黑發攏了攏,指腹輕輕地碰了碰她有些紅腫的嘴唇。
院子裏突然響起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擾了步錦的好夢。
她揉了揉眼睛,艱難地睜開眼,就看到季長星注視著她溫柔的眼神。
“有人找你呢!”
步錦點了點頭,起身穿戴整齊,顧不得酸疼難忍的後腰,雙手向後將黑發高高束起。
季長星拿起她昨晚放在桌子上地發冠,幫她帶好。
“一會兒我就先走了,處理完事情,到界河找我,我陪你去尋寶。”
步錦點點頭,抬頭在他的長頸上落下一個輕吻,轉身朝外走去。
季長星的目光跟著她遠去的背影又停留了一會兒,才閃身化作一隻玄貓,從窗戶跳了出去,攀上宮牆,消失在步錦相反的方向裏。
他用這種方式才能最大限度地縮小目標,減少別人的注意。
步錦打開寢殿的大門,是早班的侍衛。
隻見他一臉焦急,見步錦出來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
步錦奇怪地問。
“有民眾早起來報,城中出現異族入侵的痕跡!”
步錦心下吃了一驚,以為是季長星的來訪被別人發現了,於是趕緊問道:
“是什麼異族?”
侍衛有些為難,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說清楚。
“是,是……”
侍衛吞吞吐吐。
“帶我過去!”
步錦見問不出所以然,決定直接去現場看看,如果是季長星,她就把他帶回來,再找機會放走。
侍衛領命,帶著步錦往事發地點跑去,生怕晚了一點,那個東西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