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不宜勞累。”
步錦不動聲色地推拒著,想移動身體,卻無能為力。
“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說著他翻身伏在她的身上,埋頭吻上她的唇。”
燭影晃動,暗室中的氣氛略顯詭異,步錦對於房事的心情沒有一點興趣。
她躲開他的臉,將頭偏向一邊,季長星撲了個空。
季長星好像有些急躁了起來,帶著嘩啦啦的鐵鏈聲,他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顎,向下按著,打開了她的雙唇。
熾熱的鼻子打在臉上,步錦想動也動不了,就連曲腿的動作都無法做出來。
她扭動著身體,寄希望於甩掉身上壓著的男人。
一抹冰涼貼到她的唇畔,溫熱柔軟的蛇探了進來,步錦用力閉緊牙關,一口咬在他的舌尖上。
“啊!”
季長星疼得鬆了口,翻身從木板上滾了下來。
一抬手,他的手上多了一片血跡,那是被步錦咬出的血。
“瘋子!”
季長星生氣地大吼了起來,站起身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的過去,我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你的。”
見他已經凶相畢露,步錦冷笑了起來:
“嗬嗬,你到底是誰?三番兩次冒充季長星?”
而且現在居然連她的真實身份都知道了,那不是離她被曝光不遠了嗎?
步錦一陣心悸,寒毛立時豎了起來!
“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你隻要知道現在你是我的人就夠了!”
鐵鏈的聲音稀裏嘩啦地響了起來,他重新爬上步錦的身體,撕扯著她的衣服。
“你應該也是一個男人吧?”
步錦紋絲不亂,語氣平靜。
那人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看著她,心下疑惑。
“男人又怎麼樣?”
他不一樣是男人,不是一樣被男人上過?
“別人用過的,你不介意嗎?”
步錦笑著看他,越是難聽的話,越是要說出口。
有的男人會嫌棄女人走過感情經曆,她不知道對麵這個男人是不是同樣對男人也有這種觀念。
但是無論他有沒有,她都得分散他的注意力,才能不斷拖延時間。
那人顯然沒聽過類似的言論,表情一僵,如同石化了一般。
步錦一看有戲,趕緊添磚加瓦。
“想要一個人,不是應該身心俱得的嗎?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這樣橫插一腳,也沒什麼意義不是?”
“你胡說什麼?你喜歡誰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的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表情中的裂痕依然清晰可辨。
“跟喜歡的人接吻可比跟不喜歡的人滾床單,要爽得多。人生在世何其短,有限的生命難道不該投入到無盡的享受中去嗎?”
步錦此刻挺佩服自己胡說八道的本事的。
這片叫作靈鏡大陸的土地上人們的思維還是直線條的,很不不懂什麼是巧舌如簧,什麼是信口胡謅。
那人顯然被步錦唬住了,猶如網絡卡頓的樣子,他的表情一貞一貞地,被慢放了出來。
直到所有卡頓的地方都過完,他的語氣才流暢了起來。
“照你這麼說,我該怎麼做?”
“你喜歡我?”
步錦看著一點點退來的男人問道。
那人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先放開我?”
“你以為我傻?”
那個諷刺地笑出了聲。
“你這裏裏三層外三層的守衛,應該不少吧?還用擔心我一個赤手空拳的人逃跑?”
步錦自嘲地一笑。
“今天那個黃紗女子,是你的人?”
見他依然沒有反應,她轉移了話題。
“季長星”垂眼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她喜歡你吧?”
步錦的話仿佛加了炸藥一般,一句更比一句勁爆。
那人被炸懵了似的,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以前從來沒思考過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問題,隻要他看的上的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會不擇手段地擼回來,供他蹂躪和享受。
至於對方是不是喜歡,是不是迫於他的淫賊屈從的,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甚至,有人因為不肯服從,被他折磨死之後,他連屍體都沒有放過,在蹂躪之後,丟給手下的人,任他們分成一塊一塊的碎肉,最後屍首隻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架。
“你說的都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
步錦無所謂,反正拖住了他繼續的動作,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那人靜靜地看了她一會,抽出身上的刀,“當當”兩下砍斷了步錦手腕上固定鐵環的鎖環。
將刀戳在地板上,按著刀柄挑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