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隻有通報任務的時候才是那個狀態 ,你方信好了。什麼時候隻能聽到我通報任務,那就證明你離回去的時候不遠了。”
聞言,步錦算了算時間,發現自己已經五六天沒有聽小妖說話了,上次聽它報任務,好像還是端午祭祀,這麼說來,她離回家還有十萬八千裏呢?
“那你倒是說說,支線任務是什麼?”
步錦趕緊問道。
“你不是得到五色石了嗎,很快你會遇到一個人,將五色石交給他之後,就是完成了第一個支線任務。”
步錦沒明白:
“剛剛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他說塔裏此時沒有人了,所以我遇到的真的是活人?”
小妖不以為意:
“這個你就不要太在意了,等遇到那個人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
步錦不滿,做個任務還不交代清楚,讓人一邊猜一邊完成嗎?
季長星牽著她在前麵走,一回頭就看到她微蹙的眉頭。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他擔心她剛好一些的身體因為體力消耗太大,重蹈覆轍。
步錦搖搖頭道“沒事,我可以的。”
兩人一連爬了八九層,依然沒看到頂樓的入口,每一層都能看到刻著不同內容的木雕,雖然有很多故事步錦都看出其中所表達的內容是什麼,但有些故事她之前還是聽過的。
經過上千年時光的洗禮,木雕的內容依然栩栩如生,步錦在心裏暗暗感歎著,或許這裏的神話跟種花家的曆史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她一個一個瀏覽過去,感歎著這些木雕居然能保存得如此完好,比那些被考古學家從廢墟和遺址中挖出來,帶著泥土,有些腐朽得無法辨別出具體是什麼的東西要完美得多。
步錦從瀏覽過的木雕中辨別出補天的女媧,創造八卦的伏羲,造字的倉頡,這些耳熟能詳的小故事,幾乎每個人都知道。
季長星見她一直在看內牆上的浮雕,便奇怪的問:
“你在看什麼?”
步錦的眼神停留在一幅木雕上問:
“這個是不是精衛填海?”
季長星似乎有些驚訝,他看著步錦問:
“你知道這個故事?”
這些木雕的內容,都是從上古時期一直流傳下來的,沒人知道具體發生在哪個年代,也沒人知道是什麼人雕刻出來的,隻知道從易妖塔出現的時候開始,這些木雕就一直被放在這裏沒有移動過。
步錦點點頭:
“這在我們那個時代,幾乎是每個小孩子從小都聽過的故事,隻是從淵源上來看,他們不是更應該在人類那裏才對嗎?”
“這些其實是我們妖族 的故事,你看精衛,它代表的是我們這裏鳥族祖先做過的故事,而她填的也不是海,而是界河。”
季長星一隻手牽著步錦 ,一隻手解釋道。
“為什麼要填界河呢?”
步錦奇怪地問,界河的河麵雖寬,也不至非要把她填平可不啊?
“那你可知道, 界河曾經幅員極廣,靈境大陸人妖混居,地麵不夠住,所以有人提出來可以把界河填上一部分,這樣就能得到更多的地方居住了。”
步錦了然,這不跟填海造陸一個道理嗎,隻不過相對於填海,填河要容易很多。
“所以這個叫精衛的鳥兒帶領大家一起去填海的?”
季長星點點頭,繼續解釋:
“其實所有人都參與了,她隻是其中最重要的代表,因為填界河的過程中,鳥族損失了很多人。”
說完季長星歎了口氣,指著浮雕上的各種圖案道:
“所有這些浮雕都記載著我們的先祖,為了能在這塊世代居住的土地上更加安居樂業都犧牲了什麼,在人妖混居的時候,其實是可以通婚的,如果有妖族和人族的人想生活在一起,通常妖族的人會選擇吃掉情人梅,變成和人類適合生活在一起的模樣。”
“什麼叫適合和人類一起生活的模樣?”
步錦對這句話不是很了解。
季長星想了想,抬手揉了一下她的發頂,柔聲道:
“比如說,我和你,如果我想跟你生活的話,可以摘下情人梅,一人一顆,吃了之後重新選擇性別。”
聞言,步錦的腦袋裏突然“轟”的一聲。
重新選擇性別?意思是跟自己原來的性別相同或者相反都行嗎?
那豈不是跟變性手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想著想著她心裏一陣惡寒, 自從到了這個時空裏,她的性別不就被莫名其妙地扭轉了,做男人似乎也沒什麼不好,但她還是更希望變回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