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星看了看他們，語氣嚴肅：
“這件事很嚴峻，不能泄露一點消息！”
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他，點了點頭，然後陸續出門做安排給他們的任務。
季玥看了看步錦，又看向季長星，不知道該怎麼說。
步錦拍了拍季長星的肩膀，像個好兄弟那樣：“我回避一下吧！”
季長星一把抓住她的手，又把她拉了回來：“這件事是你發現的，你得留下分析局勢，畢竟旁觀者清。”
步錦一時無語，隻好拉過一把凳子坐在季長星身邊。
季玥看了他們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雪兮姐她最近總是早出晚歸的，每次問她是不是要回淨墟，就告訴我她要見你一麵才能決定要不要回去。”
她一邊說，一邊盡量控製自己的眼睛不去看被哥哥緊緊拉住的關珩的手。
她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就連那次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之後，莫名消失都是在錦樺宮找回來的。
她總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就要失去哥哥了。
所以才編了一個情人梅的故事，測試關珩。
當時她以為他不敢吃，而且她離開的時候，他也確實在猶豫。
她以為他不敢擔當，還鄙視過他。
“後來呢？”季長星看著陷入沉思的妹妹，追問道。
“後來她問過我，哥你是怎麼跟關祭司認識的，你們之間是不是已經發生了什麼，還讓我拿著情人梅來試關祭司司的真心。”
步錦在心裏輕歎一聲，單純的季玥最終還是被雪兮利用了。
季長星咬了咬牙，神情有些凝重。
“再後來她聽說關祭司沒敢吃情人梅就出門了。可是哥，雪兮姐她是真心喜歡你的，她收集跟你有關的一切消息……”
季長星越聽，臉色越難看，聽著聽著他打斷了季玥的話，不想再聽下去了。
他一直覺得雪兮隻是把年少時玩伴的情誼錯認成了對異性的感情，沒想到她現在已經瘋狂到了這種地步。
步錦聽著聽著，似乎感興趣了起來，她往前湊了湊，看著季玥問道：“她都收集了你哥的什麼東西？”
季長星扭頭看向她，他不知道步錦打聽這些事做什麼，連他都覺得羞恥的事，再聽下去，他都想直接走人了。
無論真正的她是男是女，現在可還頂著一張不苟言笑的大祭司的臉呢。
季玥被問的也有些難堪，她就是順口一說，具體收集了什麼，她也不能就這麼說出來啊。
那可是一個女孩子的全部小秘密。
步錦眨眨眼，看到兄妹倆這詫異的神情，就知道他們此刻的的心理活動肯定不平靜。
“我就是想知道有什麼具體的線索而已。”
她可是標準的鋼鐵直女，對同性沒興趣。
季玥考慮了半天，才斟酌著地開口：“雪兮姐有一個盒子，她把東西都放在了那個盒子裏，我也隻看到過一次，具體什麼也記不清了著，就記得有一顆扣子，還有隻陶土做的哨子，嗯……應該還有一顆獸牙。”
讓她一次想起別人的盒子裏有些什麼，還真有點難度，畢竟以季玥大大咧咧的性子，是根本不會去關注別人都有些什麼的。
“扣子？哨子？獸牙？”
步錦重複了一遍，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從衣襟裏掏出一個吊墜。
這個吊墜就是季長星在他們定情的時候送給她的那顆獸牙，也是她從魚腹拿到的那顆獸牙。
“咦，怎麼會在你這裏？”
季玥看著步錦拿出的那顆獸牙吊墜好奇地問。
這個不是應該在雪兮的首飾盒裏嗎？
步錦莞爾，看著季長星沒說話。
季長星看向妹妹，表情意外地認真：“你確定跟這個一模一樣？”
他從沒將這顆獸牙送給過任何人，不過它中間的確丟失過一陣，直到被步錦找到。
季悅用力地點點頭：“當然啊，你忘了，母親曾經送了我們一人一顆，說等找到心上人的時候，送給他的。”
曾經她以為是哥哥送給雪兮的，一度以為她就是自己未來的嫂子。
“你的還在嗎？”季長星又問。
季玥低頭在身上翻了一通，在香囊裏拿出一顆差不多的獸牙，托在手心裏：“呐。”
步錦跟著看過去，這是一顆被磨得非常潔白的犬齒，尖銳的牙冠已經被磨平了，感覺放在手裏盤，手感應該還不錯。
季長星送給她的這顆因為常年在魚腹裏，並沒有季玥手裏的那顆那麼光滑。
季長星笑著讓妹妹收好獸牙，心裏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
“我知道了，剩下的就等飛星他們回來了，希望跟我預計的情況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