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錦斜睨了他一眼,明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卻故意曲解:“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
季長星沒給他起身的機會,長臂輕輕一扯,就將他壓在了床榻上。
“我又沒說是這裏餓了。”
他伸手指了指胃,然後反手拉著步錦袍子上的絲帶,輕輕一扯。
“嗤”的一聲,絲帶從她身上滑落,露出身上白皙的皮膚,
季長星一手抓住她的兩隻手腕,一手拿著剛剛扯下來的絲帶,將她的手腕纏了好幾圈,末了還打了個死結。
“你這是幹什麼?”
步錦目光一凜,心道不好。
季長星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他的。
季長星注視著他,邪魅一笑:“為了不讓你逃跑!”
步錦抬手掙紮:“我什麼時候逃跑過?”
她被捆得莫名其妙,對季長星的求歡,她一向都是半推半就的。
有時候他無比瘋了,有時也會出其不意。
這次不知道季長星是因為什麼,居然直纏住了她的手腕!
季長星伸手解開自己的衣帶,將中衣往旁邊一丟,矯健精幹,露出塊壘分明的上身。
步錦的側臉看向一邊。
“怎麼害羞了?”
季長星俯身上來。
他一手按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臉朝向自己。
步錦想動,可季長星的手勁兒實在是太大了,她動不了。
她閉上眼,任他索取,慢慢地回應著他,直到被親得上氣不接下氣。
季長星越吻越上癮,呼吸的起伏也愈加劇烈。
按著她手腕的那隻手沿小臂收回到了她的胸前。
“春宵苦短。”
季長星在她耳際吹了一口氣,極盡魅惑。
步錦感覺一道溫軟從她的耳際一路向下,停在她身上的某處。
季長星輕笑一聲,滿意地掃過她情動的樣子。
步錦的身體已經被他吻得脫了力,軟軟地躺在床榻上,喘息著。
季長星的心驀地一動,低頭迫不及待地重新吻了上去。
窗外風雨交加,房內熱情如火。
時不時地一條閃電穿透窗戶,照亮了床上交纏在一起的兩道頎長的身影。
直到兩人俱是精疲力竭。
季長星攬著步錦躺回床榻,大掌輕輕按揉著留在她身上的痕跡。
“知道我明目要回去,還這樣不知饜足?”
步錦埋怨道。
夏日的夜本就短暫,被季長星這一胡鬧,睡眠又少了一些。
“好像有人傷還沒好就開始誘惑我?”季長星的手指劃過她細膩的皮膚,忍不住低頭又輕輕咬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被他養得好,他感覺步錦的肌膚比之前更加誘人了。
“今天可不是我主動的。”步錦開始推著責任。
誰知道討論靈鏡大陸的局勢,居然討論出了這樣一個結果。
季長星的欲望已經得到了滿足,步錦說什麼他都不會生氣。
隻恨不能一直像這樣守在一起。
步錦回到錦樺宮已經好幾天了,現實比她想象的要混亂的多。
櫟楓牧周圍的幾個部族首領幾乎天天來堵門,要求他們即刻發兵,而暴雨還沒停,根本就不適合發兵。
此刻最應該注意的是暴雨是否會帶來洪水,影響界河這邊的正常生產和生活。
步錦盡全力去穩定這些人的情緒,實在不行,就隻能采取極端手段將他們關起來了。
可那樣,很可能會帶來更大的動亂。
關鈺站在她左手邊不遠處,一臉凝重地看著對麵站著的五個人。
“大巫,不如你來看一下什麼時候適合出兵?”
每天被一群人圍著要求打仗,她是真的頭都要炸了。
從來沒有經曆過戰爭的她,現在有變成戰爭販子的風險,一旦開戰,是遠交近攻還是合縱連橫,可就不是嘴上說說那麼容易了。
大巫戴著一個詭異的麵具,頭上插著不同顏色的鳳羽,走起路來,手腕上巨大的鈴鐺在她的動作之下叮當作響。
沒人見過他真正的樣子, 隻知道他已經很老了,每當部落中出現分歧,都是把他請出來解決問題。
大巫走到步錦麵前,從他那身五顏六色的衣服中拿出一片鑽了好多孔的龜甲,然後從旁邊的火把中取出一根燒的通紅的鐵釺,插到龜甲上位於原點的孔。
大巫口中念念有詞,一連插了好幾塊龜甲。
等鐵釺的溫度完全冷卻下來,他將龜甲依次排開,開始釋疑。
蒼老的聲音響徹在這正殿上。
在場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在大巫的身上。
“從占卜的結果看,這場暴雨將會在幾天之後結束,不過在那之前,可能會有一件大事發生,需要認真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