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還要走了?”季長星語氣有些冷,
剛剛隻是空歡喜一場。
他這裏好像是一個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驛站。
步錦轉身:“走是一定的,過來確認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季長星掙開他的手,攥住他的手腕,大力拉進懷裏:“我要是不允呢?”
步錦伸手推了推,發現完全推不動。
他的力氣確實比他大。
他隻好抬頭看著他:“不允,我也得走,或許可以帶著你一起。”
要是妖族的那些人同意的話。
季長星垂眸,嘴角勾起一抹笑,還知道討好他,不錯。
“你的族人同意?”步錦看著他嘴角的笑意,眨了眨眼,樣子有些調皮。
“他們同意不同意,不打緊,重要的是你願意。”
說著他低頭吻上了步錦的薄唇,那雙桃花眼淡粉色的眼尾瞬間帶上了一層水光。
季長星有些迫不及待,在距離他的寢殿還有幾步路的位置,將步錦按在了一個石台上。
石台被太陽曬得暖洋洋的,並不燙手,但步錦卻有種被獻給季長星的感覺。
一身黑色得苧麻常服猛地被他扯了下來,步錦聽到了布料撕裂的聲音。
然後他渾身一冷,全部暴露在陽光下。
季長星的眼角有些紅,呼吸也急促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他一眼,探身吻了上去。
熾熱的鼻息灑在他的身上,步錦全身的血液被點燃,不停地在血管中奔湧而過。
很快兩人就忘乎所以,投入地擁吻了起來。
季長星在理智還有一絲殘存的時候,用結界封住了兩人周圍的空間。
眼前看似依然是一座彩蝶穿梭,五彩繽紛的花園,實際上已經成了一座隱藏其中的密室。
天空依然掛著傲人的驕陽,鳥群偶爾從空中飛過,遮陰避日。
結界裏麵的兩個人早已融為一體,抵死糾纏在一起。
石台燥熱,被季長星鋪上了一層青草,柔軟的草墊帶著清冽的氣息。
步錦低頭看著身上的紅痕,咬牙看著一臉調皮的季長星:“不是說了,不能這樣嗎?”
這樣讓他怎麼穿夏季的常服?稍稍薄一點就會露出那些曖昧的痕跡。
季長星起身,從身後摟住他的肩膀,輕輕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像一隻找主人撒嬌的小貓。
“別以為你討好我,我就會原諒你!”步錦瞥了他一眼。
明明比他大那麼多,這時候怎麼看怎麼像個小孩。
季長星的體溫本就比他高,外加頭頂越來越高的烈日,步錦被他抱得有些緊,兩人皮膚接觸的地方一片濡濕。
“再不鬆手,我就……”
“你就怎麼樣?”季長星朝他的耳朵裏輕輕吹了一口氣,故意用帶鉤子的的尾音撩撥他。
步錦的心尖兒忽地一顫,眸光竟然渙散了起來。
季長星邪魅勾唇,又一次將他撲倒。
哪管什麼大庭廣眾,如果此時旁邊路過一個人,豈不是更刺激嗎?
步錦不記得這隻貓究竟發了幾次瘋,反正最後他稍稍想伸一下懶腰,後背就會像撕裂一般地疼起來。
他回首瞪了一眼正安靜地給他揉後背的某隻貓:“以後堅決不來找你了!”
季長星手上的動作一頓,一隻手倏地化作利爪:“你試試?”
鋒利的爪牙抵在他的脖子上,步錦眼神一滯,他還來真的?
見他沒說話,季長星又往下壓了壓:“看來是折騰的還不夠!”
步錦趕快翻過身“嘶”,肌肉的酸痛感讓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大哥,會死的!”
季長星張口咬在他的脖頸處,微微有些疼。
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兩排牙印,其中還有四顆尖尖的虎牙,隱約透著些血跡。
“你死了,我跟你一起!”季長星滿不在乎。
見他麵向自己,眸光瀲灩,唇角似乎還有些微微腫起,他忍不住又伏下身去。
步錦趕快推開他的臉“你讓我多活兩天,把任務做完好不好?”
季長星莞爾一笑,看著他有些窘態的臉,翻身躺在他身後,長臂緊緊地箍住他的腰:“睡吧!明天我把族裏的事務安排一下。”
說完他在他耳後輕輕地吻了吻,呼吸漸漸變得均勻了起來。
步錦想翻過身平躺好,稍稍用力渾身就是一陣酸痛,他試了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了。
季長星沉緩的呼吸給他帶來無邊的安寧,漸漸的他也陷入了黑暗中。
夢裏,步錦來到了一片亮光裏。
光線很白卻並不刺目。
光線很亮卻沒有溫度。
步錦沿著光的方向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看不到來處也望不見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