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星看著她,突然就覺得陰森森的。
外麵有人走過來的聲音,不一會響起了敲門聲。
季長星穿好衣服,下了床,回身把不怎麼管用的帳幔放了下來。
這個帳幔平時在這裏也就是個裝飾,幾乎沒有被放下來過。
步錦側臉看向他這個欲蓋彌彰的動作,俏皮地眨了眨眼:“這是要金屋藏嬌嗎?”
“一個男人有什麼好藏的,還不是不想別人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季長星垂眸看了一眼步錦身前被他弄出來的草莓印,將手上捏的帳幔鬆開。
“還挺貼心的?”步錦淡笑了一聲,隔著帳子看著季長星朝外走去,他居然還把內廳的門順帶關上了。
步錦搖搖頭又躺了下去。
門外傳來了季長星和族人交談的聲音,聽上去像是某個族的頭領。
大概跟墨淵一起搞事情的那波人都被他肅清了吧,這個聲音步錦毫無印象。
“大族長,到處都搜過了,並沒有見到墨淵,我們連墨家的地窖都翻了個底朝天,依然一無所獲。”
季長星沒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麼。
步錦蹙眉,墨家不是有個很大的地牢嗎,雖然她無法確定裏麵都關了誰,但能確定的是,裏麵的人絕對少不了。
而且如果順著元佑祠堂的暗道,到魔域去探一探,或許能發現什麼端倪。
季長星正在用讀心術測試對方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突然步錦的聲音切了進來,他的表情瞬間凝住了。
他思索了一下,靠近白苮的耳朵。
白苮以為他有什麼機密的事情要說,也往前湊了湊。
季長星把手攏在他耳邊:“派幾個善於隱藏的人,順著元佑祠堂的暗道去魔域調查一下。”
接著他又把機關所在的位置小聲交代給了他。
白苮是白鷗的弟弟,因為族裏的事務無法分身,白鷗就把他派過來,供季長星驅使。
他派白苮去搜索墨淵的藏身之處,因為沒有誰比鳥類更懂鳥類的隱藏方式。
隻可惜,白苮也失敗了。
白苮看著他,蹙起了眉頭。
元佑祠堂不是早就廢棄了嗎?什麼時候出了個機關,還跟墨淵有關?
季長星沒有多做解釋,靠過去繼續小聲地道:“墨宅裏應該有地牢,你再派人仔細搜查一下!”
白苮此刻更是匪夷所思。
他們都已經把墨宅翻個底朝天了,怎麼會還有地牢?
但是季長星的表情又不像開玩笑,他隻好點點頭:“白苮謹遵大族長的命令,這就去安排人手!”
白鷗把水鳥一族中最精幹的人都派了過來,說到善於隱藏的,還真沒有。
他得去找獸族的問問,說不定還得借些人。
“你等等!”季長星見白苮要走,趕忙叫住他:“有了結果,報告給我二弟,我最近有事外出。”
白苮更不理解了。
墨淵的行蹤還沒找到,主持大局的大族長又要走,這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
季長星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為了打消他的顧慮,抬手拍了拍他細瘦的肩膀:“誰處理族中事務你不須擔心,隻要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小心就可以了,魔族並不好對付,我就是不在淨淩台,一樣會隨時關注這邊事態的發展,必要的時候,還是會回來的!”
白苮沉默了半天,點點頭,轉身離開。
目送白苮離去,季長星關好外廳的門,轉身朝內廳走去。
剛剛推門走進來,就被一身赤裸的步錦抵在了牆邊。
步錦拉下他成防禦姿勢的雙手,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你剛剛碰他了?”
季長星剛剛放鬆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有些沒弄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他碰他了?
他碰誰了?
步錦見他一臉懵逼的表情,想開玩笑的心情瞬間消失,“沒意思,角色扮演都玩不了。”
季長星突然意識到他不過是在開玩笑,長臂一撈,又把他帶了回來,一個轉身將他抵在門板上,整個人也貼了上去,姿勢別提有多曖昧了。
“碰了,又怎麼樣?”
步錦看著他的臉,快速地眨了眨眼:“也……不想怎麼樣,就是碰過別人的手,再碰我合適嗎?”
說完他一低頭,要從季長星的胳膊下鑽出來,結果頭還沒低下去,就被季長星攔腰抱了起來。
赤條條地被他打橫抱在懷裏之後,步錦開始“撒潑”,
“哎呀,不活了!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季長星封住了嘴,他吻著他大踏步朝床榻走去,將他放在床上的同時,整個人欺壓而上,一臉邪魅地盯著他:“我會讓你知道合適還是不合適的!”
步錦還沒來得及反抗,整個人就被他吻得失去了渾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