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涼了,再不吃就不好吃了。”步錦提醒道,不管怎樣,吃飽肚子最重要。
記憶的事反正他不著急。
至於季長星著急不著急,暫時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步錦慢慢地吃著魚,看著他捏起一塊魚肉,嚐試地放進嘴裏,表情從試探變成了驚訝,繼而睜大雙眼看向他。
“怎麼樣,好吃吧?”
曾幾何時,他也這樣問過季長星。
季長星沒說話,低下頭開始享用剩下魚肉。
步錦笑著看他將葉子上的食物全部吃光,然後起身走到他麵前問:“還有嗎?”
“隻有這麼多。”步錦聳聳肩,“要是沒吃飽,剩下的可以給你。”他指了指自己麵前葉子上的魚肉,又提醒道:“你才剛剛醒過來,身體應該承受不了這麼多食物,所以我建議你,先吃五分飽。”
季長星看著葉子上的魚,吞了口口水,糾結了半天,還是搖搖頭:“那我還是不吃了。”
他現在可不止五分飽,隻是有些嘴饞。
入口魚肉的味道確實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味蕾中,加上步周圍掛的魚,都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現在基本上已經相信了之前他所有的話,包括那句他是他的相公。
步錦點點頭,起身到玄鳥的身上取來一個皮質的水壺,交到季長星的手上:“先喝點水吧,過一會兒我煮些水,給你清理一下傷口。
季長星接過他遞過來的水壺,打開蓋子往嘴裏倒了一些,一邊喝水一邊看著不遠的河水,問:“為什麼不直接到河裏洗呢?”
反而還要煮水?
“河水有細菌,怕感染。”步錦解釋道,他知道細菌和感染對於眼前這個男人而言, 是過於陌生的字眼。
看著季長星疑惑的眼神,他還是耐心地繼續解釋:“就是如果水沒有煮過,會很容易讓你的傷口潰爛。”
“哦。”季長星似懂非懂地看著他,眼神中的懵懂讓他看起來尤其可愛。
步錦抬手在他的耳朵上摸了摸,然後揉了下他柔軟的長發:“你要是一直這樣,也挺好的。”
季長星為人溫柔,性格也很好,但有時候會露出那麼點腹黑,雖然很少,卻依然讓他一陣陣地膽寒。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嗎?”季長星看著他問。
這種呆呆的眼神讓步錦心中突然湧上了些癢意,他突然玩興大起,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裏,俯身貼上季長星薄唇,靈巧的舌頭將齒間輕咬著著的魚頂進了季長星的嘴裏。
隨著魚肉一起被送進去的,還有他的舌尖,而他的唇也一直貼在他的嘴上。
季長星完全愣住了,沒想到他會突然撩撥他。
腦海中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情不自禁地伸舌勾住他送過來的魚肉,跟他的糾纏在了一起。
然後兩人之間的糾纏就越來越深,甚至有些欲罷不能。
步錦被他的回應勾得渾身起了火,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丟掉筷子,雙手攀到他的背後,緊緊地箍住。
他聽到自己的呢喃:“長星,長星。”
季長星沒想到事情會進展到這個地步,此刻的他完全順應了本能,大手箍住步錦的頭,一隻手輕撫著他的側臉,手指摸索著他耳後敏感的皮膚,心跳得像是馬上就要從喉嚨裏出來了似的。
他想不起來該怎麼稱呼他,但他知道他需要他,而且不想分開一絲一毫。
兩具修長的身體瞬間躺倒在草地上,糾纏在一起,將河灘上柔軟的草坪壓得東倒西歪,輕聲的耳語和呢喃隨之飄散在風裏。
步錦終於成功地將季長星變成了自己下麵的那個人。
他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能維持多久,因為他笨拙的樣子成功地引起了季長星的懷疑。
季長星低頭看著自己胸前被他弄出來的印痕,狐疑地問:“你確定你是相公嗎?”
步錦係好衣服上的帶子,低著頭一直沒敢看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嗎?”
“你這樣可不像能做我相公的人啊?”無論體力還是技巧,他似乎都比不過他。
步錦轉身走到他身後,學著他的樣子幫他係上腰帶:“那我這不是第一次嗎?”
季長星一把捉住他的手,將他拉到自己麵前,一臉嚴肅的問:“所以,你真的是相公?”
步錦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把話題扯遠:“那還用問,這種事不都得多做幾次才能熟練的嗎?要不一會兒再來一次?”
季長星看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要不等我的記憶恢複之前,都不要了吧?”
剛剛他差點被他弄得,疼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