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一天真的滑落了也就沒有什麼了,隻是在滑落的那一瞬間是那麼的不願意滑落。——好了
程亞是一個不適合有一個男朋友的女孩,這倒是真的。她自己說了,自己是不適合有的。連自己都把自己否定了,還會有什麼肯定的?
她不是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不過她還是不知道男朋友是什麼東西。在她的意識裏,在該結婚的時候遇見一個該結婚的人想和她結婚就好了。什麼交朋友是一個很模糊的東西。程亞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的。
隻是有時候看情侶牽著手幸福的樣子很羨慕。她說了她要好好的去愛,愛這世界上可愛的事物,可愛的人。
電話響了,程亞一看號碼就笑了。是陳墨飛的號碼,她把板栗放一邊出去接電話。
“你現在在哪兒呢?”陳墨飛的聲音很輕。
“在家。怕了?怕我再不回家啊?”
“誰怕了。你要是不回家,我再去找你。”
“真是不用了。”程亞笑的很歡。“不過我隻是說今天真的不用了。
然後連個人說很多很無聊的話。隻能說好似很無聊的需要。因為人活著是需要廢話的。就是陳墨飛給她打電話盡說廢話她也很願意的。
一個電話接了將盡四十分鍾。程亞從外麵進來的時候小米用怪怪的眼睛盯著她。
“看什麼看?我接一個電話你就不認識了”
“誰的電話?”
“陳墨飛的啊!”
“陳墨飛是誰?”
“我才認識的一個人。”
“你們才認識關係就這麼好?”
“好?我這麼不認為?”
“你過去啊!關係不好會打一個電話這麼長時間?”
“這個很正常。”程亞的臉有一點無奈的解釋。
小米還是不這麼相信,但是程亞不願意說的時候不管這麼說,她都是不會說的。她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了。
接下來就是睡覺,小米躺在被窩裏的時候感歎一天又過去了什麼都沒有幹。程亞卻開始想陳墨飛。一直想到睡覺。
她們真的很不想起床,可是鬧鍾叫了,就要起床,不起床就意味著要遲到。她這麼感覺和上班和上學沒有什麼區別呢?程亞上學的時候很少遲到,要是遲到的話有時候幹脆就不去了。上班也是這樣。再這樣的話,她還真看不出上班和上學有什麼區別了。
程亞感覺出奇的累,全身酸痛真的不想起床。
日子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全被無聊和鬱悶占據。早上醒來呼吸就這麼的困難。程亞真的很不想去上班,可是在被窩裏懶了一會兒還是起來了。
小米不用趕公交車,所以程亞起床的時候她還不起。程亞洗漱完了她才坐起來。
“不想上班!”程亞隻穿了上衣坐在床上。
“起了,起了。上班可不是想不想的問題。”程亞說著慌忙收拾東西,她可是真的怕遲到。
小米懶懶的起來,不停的打哈欠。早上好像是一天的結束。
程亞擠上車之後,頭就又開始暈了。感覺自己突然變空了,心裏一緊張才又有真實的感覺。她是很怕這種感覺的,好像自己突然會消失,進入的另外一個空間。
她從來就不否認另外一個空間的存在,隻是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讓她相信存在。於是她的心裏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沒有緣由的來,於是也沒有什麼能擺脫。
車到站的時候她扶著樹幹嘔了一陣,內髒被嘔的亂七八糟的,不過也舒服了許多。還有一小段路要走,要是沒有這一小段路,她不知道早上多餘的這些時間應該消耗在哪裏。
她隻有坐這一班車,晚一班的話就會遲到。因為下一班車剛好卡在上班高峰的時候,走的特別慢,所以她隻好坐這一班車。任憑自己想辦法消耗掉一段寶貴的睡覺時間。
早上有很多早起的老人。他們有的鍛煉身體,有的趕早市,總之有很多的老人。有自己的原因很早的走在大街上。
程亞一回頭有一個老人正在翻垃圾箱,她不忍心再看第二眼,回過頭眼淚已經在眼淚裏了。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有一種東西終究是沒有流出來。隻是她一時間不會笑了。
人在可以吃苦的時候不吃苦,就會在不能吃苦的時候吃苦。正如程亞所說的真理都是廢話,有誰會去按照“廢話”做呢?有那麼幾個做了,所以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了。
一如既往,生活不會有什麼區別。上班,上班,還是上班!
程亞已經忘了早上那一時間的流淚。開始玩了,難得她突然有知道玩了。她很喜歡玩隻是沒有人和她玩而已。就像三毛在宴會上說:我們當小孩吧!沒有人反應,終於有一個人圓場說:好啊!怎麼扮演?
問怎麼扮演小孩的人是一定不會扮演好小孩的。
什麼時候我們連小孩都不會扮演了?
總之是不是失去了很多的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誰都一樣,就像三毛那樣無法承受也是一樣。程亞說:命運就像一把枷鎖,好好的鎖著我吧!看我怎麼的玩出我世界。
她也是隻會說這樣的說的。每一次玩,她都玩不起。至今沒有一個例外。
程亞的世界裏一段時間內弄容下的人很少。就像她和小米一樣,幾年之後還是她們幾個。在別的地方路過過,但那裏隻是路過。
同事們都出去之後她就又是一個人了,她又不想讓別人說她整天隻呆在公司什麼事都不幹,於是她前麵放一個筆記本抱著電話坐在那兒,隻是一個電話號碼都不撥。愣愣的也不知道想什麼,一會兒用手揉揉眉心,一會兒無奈的看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