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1 / 3)

冬天最冷的時候是在你很冷的時候隻會感覺到冷。——好了

陳墨飛不再用力,程亞把眼睛眯一條縫兒看他。

陳墨飛正在得意的看著她,她馬上把眼睛閉上。小心的吞吐著空氣,像死了樣子。

“裝?你再裝?”陳墨飛還爬在她身上不起來。“你就繼續裝吧!”陳墨飛把腦袋也放在她身上。

程亞真裝不下去了。再這樣裝下去她真的要被壓死了。於是她突然反擊,像把握有利姿勢。卻沒想到是太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陳墨飛竟然沒有得逞。

“你是逃不掉的。”

“誰說的?我的絕招就是大不了逃。”說著又開始掙紮起來。

程亞也是陳墨飛見過的被這樣抱著還會這麼理智的掙紮的第一個人。她好像永遠都不會服輸,永遠都會掙紮,盡管陳墨飛知道這些掙紮在他麵前是沒有一點兒用的。

“不要掙紮了。”陳墨飛爬在她身上輕輕的說“掙紮是沒用的。那樣你會很疼的。”

“你管!”程亞才不聽什麼忠言。不過她的手腕還真的很疼了。

陳墨飛把她鬆開了。坐到床邊不說話。程亞被他這沉默弄的很不自在。雖然解脫了可是也沒什麼玩了。

“怎麼了?”程亞看著陳墨飛一臉的迷惑。

陳墨飛回頭看了她一下,然後出去了。這是程亞更加迷茫。

陳墨飛出去之後程亞沉默了。她是知道陳墨飛怎麼了的。畢竟她不是小孩兒了,可是好像不能接受。她歎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東西她還是不能接受。

過了一會兒陳墨飛才進來拿毛巾擦了臉。

“你吃吧!我給你帶回來的東西。”

程亞晃了晃腦袋:“夠不著。”

陳墨飛過去把東西遞給她。裏邊有一瓶飲料,兩個蛋糕還有一個雞腿。程亞隻喝了飲料就不再吃了。她感覺不餓不想吃東西。

“怎麼不吃了?”陳墨飛把東西又放到她前麵“多吃點東西,看你瘦成啥了?”

程亞搖了搖頭抱著陳墨飛。

“怎麼了?”陳墨飛按著她她的肩膀。

“不知道。沒什麼。”程亞抱著他的胳膊爬在他身上什麼都不說。

如果真的是沒什麼的話程亞是不會這個樣子的。她想起了很多的東西,想起了自己無奈的聽著自己不想聽的話。想起了自己害怕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女人也許就是這樣。尤其像她,總是要麵對很多無奈。

在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她甚至不懂得拒絕。一個突然進入了大人世界的孩子,不得不接受大人世界裏的所有東西。那些曾經排斥的,也會永遠排斥的,卻不得不笑著接受。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女人的貞潔是什麼?

是拿到一紙證明之後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一個男人,無論她愛不愛那個男人?還是因為世俗要一輩子守著一個男人?無論之間有沒有愛。無論還會不會遇見一個再愛上了的人。

她接受一個理論:人總是要拿自己有的東西去換自己沒有的東西。雖然她在接受這個理論的時候是因為一個女孩用自己的身體換自己沒有的東西。她出生在農村,卻是和很多人一樣想逃出農村那個牢籠,於是她不得不用自己的身體交換。我想肯定會有人唾棄她的,畢竟那太不被世俗所接受。魯迅說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麼可恨之人也會有一個可悲的原因。

飽漢不知餓漢饑。很多的人都守著一個時代,唾罵著這個時代的世俗容不下的東西。有多少人會知道別人的無奈?有多少人會容忍在那種無奈之下的舉動?盡管她知道這是因為其中有很多不是她所說的那樣。她也會唾棄,隻不過她會思考。

人總是有很多自己的無奈的,就像《紅樓夢》裏的***。她已經出家為尼,但是到最後被人擄走之後更不中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很多東西都不是自己意料之中的。

很多人都會敬佩李師師、蘇小小,她們幾乎成了一個傳奇。但是想來,她們也隻是一個青樓名妓,而很少有人唾罵她們。看來要壞就壞的有名,壞到有名了就自然有人立體的看你,為你鳴冤了。

“恩?怎麼了?”陳墨飛推了她一下。

“沒什麼!”程亞抱著他的胳膊不動。

“哎!你昨天給我說的那個童話是什麼啊?我幫你找找看看。”

“恩!”程亞還是不動。

“你到底怎麼了?”陳墨飛把她推起來看著她。

“沒什麼就是沒什麼啦!”程亞爬床上蒙上被子。

“你這又是怎麼了?”陳墨飛爬在被子外麵拍著被子問她。

程亞不說話,她心裏和矛盾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裏很矛盾。她隻告訴自己她對陳墨飛是沒有愛不愛的,好像他們之間沒有這樣一個詞。因為程亞還是不知道什麼是愛。隻是這個時候她的心裏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