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飄落的時間誰會抓住?可是總是還有人做那種徒勞。——好了

就那樣陳墨飛沒有脫衣服和程亞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晚。二十多歲,孤男寡女這是很難相信的,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程亞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睡著的,程亞隻記得他的親吻和撫mo。她很難受了一段時間,後來就是真的睡著了。早上起來整齊的衣服證明了昨晚的平靜。

程亞回頭側了一下頭看著他熟睡的臉。好近好近的距離,可是下一時間就會失去。心底泛起一種無名的痛楚。也許是不知道愛是什麼東西的痛楚。

手指慢慢的劃過他的額頭,他的鼻梁,他的嘴唇。又從他的下巴轉的上去。好像她要把永遠的記住,即使肉體化成了枯朽她也要記住。

陳墨飛翻了一下身把程亞嚇了一跳,趕緊裝睡。

陳墨飛看看她笑了一下。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和一個女孩在一起一晚上竟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動了一下又把她摟在懷裏。

他也不知道這和愛情又沒有關係。也許沒有,隻是在陌生的城市裏想有個人來陪,來彌補和女友分開的寂寞。這個城市是從陌生到習慣了陌生,總之還是會有一種寂寞,是肉體或者靈魂,總之無法擺脫。

也許很久以後他會用寂寞來解釋所有的事。而程亞不知道會不會用寂寞來向自己解釋很多事。誰都不想寂寞,可是寂寞總是把那麼多的人死死的糾纏著。

“你今天去哪兒?”程亞洗完臉問在床邊坐著的陳墨飛。

“今天沒什麼事。”他看著程亞笑著。程亞的確不是一個漂亮的女孩。

隻是漂亮這個東西本身是很難定義的。它是一個很主觀的東西,要不怎麼會有情人眼中出西施呢?

隻是現在陳墨飛眼中的程亞也不是漂亮的。隻是他們在一起。總之程亞應該不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

程亞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我們今天去打球吧?”

“打球?”陳墨飛一時間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眼睛瞪的大大的。

“恩!”程亞很確定的點了一下頭。

“打什麼球?”

“隨便。有什麼球就打什麼球?”

陳墨飛想了一下:“籃球?”

“可以。”程亞跳了一下。要知道她是很喜歡打籃球的。

她喜歡打籃球是有兩個原因的:第一、她本來就喜歡各種運動。隻是身體的客觀原因讓她永遠和體育這個詞無緣。第二、她很喜歡很喜歡的一個人很喜歡打籃球。在她的生命裏不知道會不會再出現一個讓她那麼簡單的喜歡的人。

那個時候她為了打籃球不留指甲,一直到現在都是光禿禿的指甲。不過她對那個人的喜歡好像是太簡單的。相忘於江湖的喜歡。

“可是我現在沒有球。”陳墨飛立馬給程亞潑冷水。

“沒有?你不是說有嗎?”程亞有點不高興。

“我隻是說打籃球。沒有說又籃球啊?”

“打籃球不就是有籃球嗎?程亞不依不饒。

“可是沒有籃球。”

“那你為什麼說籃球?”

“我說籃球,就要有籃球了?”

“恩!”

好無聊的台詞。他倆的世界裏好像都是這些荒唐了無聊的東西。每一次都是為了一個東西說“不”或者說“是”。然後一直的掙。要知道他們才認識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才認識的時候兩個人一個要做淑女,一個是紳士。現在是原形畢露了。不過這樣要好的多了。

“那我們去河邊玩兒吧?”

程亞最後還是做出了讓步。因為卡著一個沒有的東西卡下去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

“去河邊玩兒什麼?”

“抓魚啊?”

“這哪有魚?”

陳墨飛說的是實話,這裏哪有魚。城市的河是一種裝飾,不是一種又生命的東西。程亞一直說那是流淌的死水。飄蕩著的泡沫好像是惡魔的眼睛。不過有時候沒有看好的話的確又幾分的美麗。

不過離程亞住的地方不遠的地方是真的有一條河。還是可以玩的。實際上也沒有那麼糟糕,因為它不從城市裏橫穿過去,它隻是繞著城市過去了。

“有,有。不相信的話外麵可以去看看。”

陳墨飛很懷疑的看著程亞。

“怎麼?不用懷疑。”

“我不是懷疑,我想知道我們怎麼去。”陳墨飛忙為自己解釋。

“走著去啊。”

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吵了一會兒就出去了。兩個人一會兒這個解釋,一會兒那個解釋,解釋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解釋清楚。不過這個是沒有什麼清楚不清楚的。因為最後都是說一句——好了、算了。

今天的天不錯。應該是很不錯。河邊的人也很多,大概是因為是星期天都出來溜達溜達吧。

程亞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可以用來撈魚的東西。於是打算翻螃蟹,因為螃蟹要比魚要好抓的多。但是是要小心那兩個夾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