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mo著大地,我突然會感覺到大地是心跳。是不是它突然活了?還是它一直都活著惡魔不知道?——好了

程亞懶懶的躺在床上,她現在又瞌睡了。瞌睡這東西不是隻屬於晚上的。她把整張畫紙上都塗滿了顏料,那麼一張紙好像都成了底色了,也許這上麵什麼都哭再畫上去。

地上被弄髒了。顏料和著水流在地上,這要是讓小米看見非把程亞吃了不可。小米那丫雖然是沒有潔癖的脾性,可是也是容不下屋裏被程亞弄的亂七八糟的,尤其是把地弄的很髒。

程亞迷迷糊糊的看著自己畫的東西,突然感覺世界離自己好遠好遠。靈魂好像要從自己的身體裏離開。上高中的時候她有過這樣的感覺,那是因為她的身體有點虛弱。再加上那個時候心理有無法承受的東西。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這種感覺又來了。有時候粗想放縱自己讓靈魂離自己遠一點,再遠一點,好讓靈魂看看這個自己都無從解釋的軀殼。

隨即一種很不安全的感覺把自己占據了。好像自己隨時就會離開的感覺。她一遍一遍的想陳墨飛。意識已經不是很清醒。因為她知道陳墨飛一會兒就會來找她拿東西。隻要一會兒就可以——

陳墨飛本來是要下午要見客戶的。隻是把東西弄丟了,那麼客戶是不用見了。可是他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抱著一點希望問在程亞那裏沒有。沒想到還真的在那裏。隻是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在會在那裏。

坐在公交車上的時候他自己的心裏都沒有底。好像認識程亞是自己生命裏一個很不符合邏輯的一環,而他們也都沒有錯過這一個環。也許是錯過了故事就無法延續。

他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開門,於是他打電話,以為程亞不知道又跑哪兒了。可是電話也沒有人接。

不會吧,上午還好好的。剛才也給她說要過來的,現在怎麼沒有人了?電話也不接。陳墨飛怎麼也想不明白以為程亞又和他玩什麼遊戲了。

程亞很迷糊,好像聽見有人在叫門。好像聽見自己的電話響了。可是又好像是在做夢。很奇怪的夢。讓我再多睡一會兒吧,我很瞌睡——

陳墨飛不停的打電話,現在他終於明白程亞說的——如果一個人不接我電話,我就感覺很不安全。真的電話那端好像會有無限的可能,不過任何一種都會使人很不安。

程亞終於確定是自己的電話在響了,看了一下電話號碼立即就清醒了。她也不接電話馬上去開門。而陳墨飛在樓道裏不停的走來走去。

看見程亞那張還不清醒的臉陳墨飛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叫的半天她竟然在睡覺,還以為她有什麼事了呢。

一進屋看見程亞塗的東西,他不懂藝術。但是他就是知道程亞畫的什麼都不是。程亞把U盤給他,繼續睡覺了。她很喜歡陳墨飛會來,可是今天下午好像是出奇的瞌睡,什麼話都不想說。

“你怎麼了?”陳墨飛還是留意到程亞反常。

“瞌睡。”程亞的聲音很小。

“瞌睡?”陳墨飛坐到床邊。上午程亞那精神頭兒不知道哪裏去了,現在怎麼會瞌睡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