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見月正百無聊賴的翻看著桌子上的病曆,老人顯然已經行醫很久了,最早的一篇病曆是寫在五十年前,這些厚厚的病曆上都署著一個名字,薑百生。
薑百生老先生很有意思,他不光為人寫病曆,也為動物們寫病曆,他救治過的動物數不勝數。看到這莫見月突然想起一個細節,這村中並沒有養殖任何動物。
繼續往下看,最近的一篇是在二十年前,有一個人上山跌斷了腿被送來救治,之後便是漫長的空白。
莫見月猜測應該不是老人不再繼續寫病曆了,而是因為二十多年前,人們不再會生病了。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一隻小蝙蝠被丟在村長兒子的腳下。“嘶,哪來的蝙蝠!”小蝙蝠的牙齒將村長兒子的腳踝咬出一個口子,一點點血滲出來。
反饋很快傳到莫見月腦中,猜想確實被驗證,雖然村長兒子看上去隻有三十歲出頭,但卻是一個已經五十三歲的老人了。
時間在他身上靜止了二十年,因為拜月神仙嗎,莫見月不得而知。
格魯已經在救治下脫離了生命危險,薑村醫家有著很多問題,幾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將格魯留下來就醫,方便他們以探望為由收集線索。
忙碌了一晚上,天已經漸漸亮起,太陽升起帶來了光明,也為莫見月帶來了一絲困意,她決定回去補個覺。
清晨的露水打濕了路邊的雜草,莫見月和桑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桑榆,你說這裏的神仙會是什麼?”
“人們所不能理解的都會被解釋為神仙。”桑榆說著將腦袋靠在她的跳動的脈搏上。
“想喝血了麼,回去了給你喝。”一人一蛇就這麼在清晨的小路上走著,得了便宜的桑榆繼續聊回剛才的話題。
“神的力量多種多樣,若是力量來源於信徒的話,祂這麼做也說得過去。”
“來源於信仰嗎?”
“是的,有些神是集萬念於自身,這種力量被稱為信仰之力,隻有祂們會如此積極的回饋自己的信徒。”
莫見月有些沉默,但居所近在眼前,她決定不再深究這些。“好了,不想這些,過來喝血。”
桑榆的吸食隻是淺嚐而止,解了饞後便與莫見月一同臥在躺椅上歇息。修長的蛇尾耷在地上,黑色的鱗片上還綴著極細的金絲,不認真觀察很難發現。
太陽已經徹底從山坡上爬上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麵上,兩人在躺椅上搖搖晃晃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還算舒服,桑榆並沒有變成蛇身,而是保持著人身躺在她的身邊。“哢哢”的撓門聲響起,叫醒了熟睡中的兩人。
“吼。”銀月豹蹦蹦跳跳的走進房間,看見桑榆有些炸毛。咕嚕了幾聲安撫自己的情緒後,它走過來趴在莫見月腳邊。
豹豹的意思很明顯,它是想讓莫見月坐到它的背上,應該是要帶她們去找弧月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