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講過當年的故事,這個房間陷入漫長的靜默,老人眼中的情緒很複雜,悔過,懷念,痛苦,平靜,莫見月看不懂。

是啊已經二十年過去了,看著自己的兒子被陷害無能為力,看著自己青春不再年華老去,膝下無兒無女,莫見月已經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死氣了,他快要大限將至了。

壓抑的情緒讓莫見月也有些低落,她讓煙鬼放下一些食物和水,便離開了老人的家。她確實可以做到如拜月神仙一樣讓人長生不死。

但是老人不需要,莫見月覺得自己從沒有這麼一刻如現在一般尊重生老病死。

外麵已經是夕陽西下,距離拜月節,越來越快了,可是故事裏的謎團卻越來越多。

“桑榆,能用神的力量打敗神麼?”

“你不了解真正的神,但若是這裏這位拜月神仙,如果條件允許,是,可以的。”

“那它的能力也可以被掠奪或者被替代?”

“如果是這些村民的話,不能。”

“也就是就算他們真的成功的殺了拜月神仙,也獲得不了一絲一毫的好處?”

“是的,他們貪婪,但愚昧,他們沒見過更大的世界,以為成仙不過就是力能舉鼎劈山斷石,他們也可能會為了一些他們覺得的事,妄想替代被天地庇佑的生靈。”

莫見月不禁有些感慨,藍星的人類,包括沒有桑榆的她自己,何嚐不是這些愚昧的村民呢。

“那我是不是可以試著去接觸拜月神仙,畢竟我身上也有世界的庇護。”

“你剛剛來的時候它應該就感受到了,我猜它不出來見你是因為你身上的血氣。它是拜月修行的生靈,對此很抵觸。”

“桑榆,還好我是幸運的。”

“怎麼了?”桑榆的聲音貼的她很近,莫見月還能感受到耳邊的絲絲涼意。

“沒什麼,咱們回去吧。”“好。”

等莫見月回到廣場時,便聽見的就是若有若無的哭聲和尖叫聲,她無奈的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弧月。

弧月也有些無奈,赤金這人平常少言寡語不引人注意,大家也都在忙碌並沒有過多關注他去了哪裏,剛剛他突然從房屋後衝出來,咬傷了二零七和幾名村民。

場麵剛剛被控製住,赤金正被銀月豹壓在爪子下,他的手臂指甲全被金色的金屬覆蓋著,銀月豹測腹部的傷口應該就是這些金屬導致的。

揮出煙鬼控製住赤金,他的力氣並不大,但是反應極快,身上的金屬也鋒利異常。莫見月看著他眼中的嗜血,想到了後山中異變的村民。

同樣的混沌又充滿攻擊性,可是異變的村民怎麼會出現在村子裏?難不成他自己走到了虎骨墳處又跑回村子?

莫見月隨即否認了這個猜想,因為以村長離虎骨墳的距離,想要在她離開這一個時辰之內往返一趟幾乎不可能。

而傳送的道具動輒七八百積分,他的天賦又是明顯的金係天賦,最有可能是被人抓走或是接觸了什麼,成了異變的村民?這東西怎麼會在村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