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依舊是死寂的灰色,返程的路上,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終於在避水珠的泡泡消失前的幾秒抵達了岸邊。
既然入口的問題已經解決,眾人迎來新的問題,下水的順序怎麼分配呢。
“這樣,我們每次運兩人,一個玩家一個考古隊員,剩下的一個位置我覺得還是需要一些保障,相比於岸邊和通道裏,湖裏更加難以防備一點。”
“我更傾向於雲乎禮第一波過去,通道裏出現銅羊的概率不小。青古最後過去,岸邊我們已經待了很久,危險係數要低一些。”
“血月,我希望您能做壓陣的位置,畢竟如果湖裏真的有什麼,我們可能真的沒有一絲勝算。”雖然這個法子慢了些,但確實安全係數很高。
“嗯。”莫見月對於要多走幾趟路倒是無所謂,畢竟她隻是站著,走路也是煙鬼走。老胡說的很誠懇,她倒也沒必要拒絕。
枯燥的將桑榆的蛇尾打成一個小圈,莫見月現在很無聊。這是第四趟運送了,大批的人已經過去,墓道裏銅羊倒是出了幾隻,湖水裏卻是什麼都沒有看見。
在莫見月打起第二個哈欠時,一聲尖叫將她的哈欠硬生生被止住,這一次運送的是君輕眉和老胡。叫聲的源頭便是一隻撞在泡泡壁上的生物。
怎麼形容它的長相呢,這是一張沒有骨頭的臉,它的皮肉就像灌了一半水的氣球,兩顆眼睛醜陋的粘在上麵,被擠壓到麵部的褶皺裏。
它幾乎是整個糊在泡泡壁上的,鼻子耳朵嘴巴四肢,這些一概不存在,隻有被泡的浮腫潰爛的皮肉,和兩顆紅色的眼球。
這個東西在教典中同樣有著記載,它們是取人頭頂的那一塊皮縫製的,幾十個人的材料才能縫製上那麼一米的娃皮,而五米的娃皮才能縫製出麵前這個東西,甚至更多。
它們有一個童趣的名字叫做皮娃娃,擁有孩童左右智力,極致的怨念攜帶者,所到之處會汙染任何看見它的生靈,生性愛玩,喜歡藏在黑暗裏玩嚇人的惡作劇。
君輕眉和老胡的眼睛已經被煙鬼第一時間糊住,修長的黑色觸手直接將月光石貼在他們的額頭,以恢複剛剛被蠱惑的精神。
泡泡外的皮娃娃似乎對莫見月沒有被嚇到的反應極其並沒有,用它的布料身子撲棱撲棱的拍打著泡泡壁。
它的精神汙染約麼與外麵的神像相差無幾,但它卻詭異卻活在充滿淨化都湖水中,煙鬼的觸手伸展,像凝毛巾一樣把皮娃娃擰成一團。
它們的皮隻是堅韌,為了極致的怨念,它們幾乎喪失了所有物理攻擊能力。它似乎與這裏的環境達成平衡,淨化與補充同時進行,讓它能夠生活在這裏。
正麵抵抗皮娃娃的汙染讓本就因為喝血虛弱的莫見月有些站不穩。不論是精神還是體力的消耗都讓她的狀態有些低靡。
脖頸上的冰涼蛇身消失了一會,然後莫見月被順勢拉入玫瑰花味的懷抱之中。桑榆的到來確實讓莫見月鬆了口氣,將身子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靠著,任由她帶著自己向墓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