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墓室的保存還算完好,考古隊員到來後任務進度再次上漲了5%。
“這...”環視了一周,莫見月有些無奈。玩家們至今仍在昏迷之中,考古隊員圍坐在火堆邊,火光明亮,火焰燃燒的聲音劈啪作響,汙染讓他們陷入混亂。
夜明珠的作用越來越淡了,這裏還殘留著其他邪神的汙染,雖然祂離開時已經刻意收斂,但汙染情況還是不可避免的加重了。
係統的提示音一直沒有傳來,看來召喚更高級的存在降臨低級怪談可能是被係統允許的操作。
“桑榆。”
“怎麼了?”
“剛才那位邪神是什麼等級?”
“B級吧。祂的能力是製造殺孽,引導智慧生命將血液獻祭給祂,這些考古隊員已經陷入其中了。”
“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麼,還有癡雲。”
“她已經完全被汙染改造了,很可能在進入無限怪談之前就已經進行了獻祭,她身上有一條很明顯的殺孽,這是她活著的必需品,即使獻祭的靈魂沒被收走也難以救治。”
桑榆並沒有等待莫見月的答複繼續說道“邪神可不存在什麼善良,這些信徒不過是時刻為祂們打工的移動糧倉,當然在教典中,為自己的神明奉獻一切是他們的榮幸。”
淒慘的女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為什麼...”。
那張破碎的字條再次出現在阿鈺手上,這次她倒是沒有衝向汙染,大顆的血淚湧出,滴在巴掌大的破碎紙片上。
“哭什麼哭,我告訴你,你懷疑的沒錯,就是我殺的,不光我知道,張計也知道,輕眉也知道,大家都知道。”
“趙前春!!”
“嗬,沒想到你能為他守到30歲,你也知道墓室坍塌是常有的事,這件事是君先生簽了字的。”
“別說了趙前春, 想讓所有人都出不去嗎?”
“張計你算是什麼東西,這件破事威脅我六年,老子早就想弄死你了。”
“反正我沒有自己三四十歲了還喜歡人家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你猜我為什麼剛剛好出現在宿舍樓。”
“張計我告訴你,殺馬其的事也有你一頭。”
“你們...都知道?”
“阿鈺,你別說了,都過去了。”君輕眉直視著阿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君先生坐著,一言不發,一如當年馬其死時的一言不發。最瘋狂的從來不是失去愛人的阿鈺,而是這些披著人皮的殺人犯。
“你告訴我,我要怎麼過去?”阿鈺的眼眶鮮血如注,火光下的影子也搖曳起來。迷霧形成的觸手牽製著每一個人,莫見月不好奇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她的任務是讓他們活著。
汙染最先出現在殺過人又受了傷的趙前春身上。詭異的觸角從頭顱上伸展,幾聲蟲鳴回蕩的空曠的空間裏。
除了大劑量的淨化別無選擇,整顆月光石被陣法消耗掉,光芒灼燒,斷裂的觸角疲軟得跌落在地麵上,化成一灘汙漬。
但當年的真相已經揭露,阿鈺忍受了這麼多年孤獨,可彼時凶手就在她身邊。她並不瘋狂,隻是沉默,其他人看她的眼神稱不上純粹,沒人想讓這件事公之於眾,他們的前途比一個人的生死重要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