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虛空是什麼樣的。”

“你吃我,我吃你,神明也會隨時隕落。”桑榆講的漫不經心,似乎那些廝殺離她很遠。

“那這些蟲族呢?”

“臭名昭著的種族,但沒什麼高端戰力,A級以上的晉升幾乎不可能,有得必有失,隨意吞噬世界能量,阻斷前路是它們付出的代價。”

“為什麼,我感受這裏的月亮有些困難。”作為月的使者,血族與月幾乎是血脈相連,但在這,鏈接極為阻塞。

“一個世界的衰敗是從天體開始的,日月出現異變,證明世界在惡化。”

旁邊玩家隊伍的爭吵已經愈演愈烈,聒噪到莫見月不想聽也不得不聽到的程度,他其中的一方似乎想要直接越過裂隙,加入蟲族強行改變任務。

這確實存活率要高上不少,但不論是進入裂隙的風險,還是玩家對立的結局都沒人為此買單。

莫見月被他們的爭吵弄的實在是有些煩,忽然一道紫光亮起,裂隙開了一個口子,蟲族被巨大的黑色泡泡裹挾著,穿過空間裂隙,出現在破損的土地上。

巨大的泡泡被擠壓的畸形,不少彎折處的蟲族大麵積死去,又被附近蟲族蠶食掉,它們可不會為食物表露什麼多餘的情緒。

“又一輪入侵要來了。”

寧尚握緊了手中的雙刀,殺氣凝結成一道道腥風。莫見月抬手,攔住後方站起的人群,他們賭的對,世界晉升的羈絆確實在莫見月心中有著一定的份量。

與天空中一成不變的墜日相對的,西方的地平線昏暗下來,一輪血月從殘破的土地中升起,將整個邊界都攏上血色。

孤獨一人隻是莫見月的愛好,並沒有任何一位先輩講過,血族會孤軍奮戰。已經初具規模的屍山被月光溶解,彙入綢緞般的血河中。

血液並不象征著死亡,這同樣是新生的開始,一支支慘白的手臂從血河中伸出,河水為它們套上深紅的禮服,粗淺的血脈讓它們不理解殺戮以外的任何事情。

它們被創造出來,它們沐浴在月光下,它們將麵對身前的敵人。[鮮血光環]用在這些本來腦子就不多的造物上剛好。

[鮮血光環:消耗附近鮮血讓友方單位狂暴,精神-30%,攻擊力增加50%,每秒消耗遞增。]

當血月懸掛在空中,足以和紫日爭輝時,玩家們都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實力所帶來的差距,雖然召喚血月代價巨大,但代價大與完全做不到,從來都是天差地別。

莫見月此時一身紅色禮服張揚熾熱,與桑榆極富侵略感的麵容搭在一起,也是不遑多讓。遠處,蟲族已經和低階血仆所組成的洪流撞在一起。

大家都是粗暴的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打法,隻是每當蟲族倒下,還沒進入同伴嘴裏,就已經融化在血月之中了,血河翻湧,接受著新一輪的壯大。

“它們其中是有高階蟲族的,因為世界限製能進來的絕對不會超越B級,但是構建這些泡泡的應該是A級蟲族。”寧尚依舊緊握著雙刀,盯著遠處的地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