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天空中,一個黑色光團,漂浮,一個栩栩如生的白衣男子盤膝而坐,氣定神閑。
周圍無盡的廝殺聲,此時的廝殺已經接近了尾聲,僅有少數銀白戰將手持寒光閃爍的戰矛奮勇殺敵,血花飛濺,染紅了這片天地,甚是慘烈。
遠方幾路大軍趕到,各個氣血沸騰,每一路人馬所過之處的頭頂之上,都顯露出一股精氣,這是他們強大的氣息外漏,自身溢出的修為的展現。
一團黑色光團漂浮,一個麵目俊朗的白衣男子盤膝而坐,若謫仙降臨,靈動而出塵。
一個方向,無盡的黑氣壓來,直欲將這無邊無際的天遮蓋,黑氣不斷翻滾,若一條烏龍在其內上下翻飛,顯露神威,森森冷意撲麵而來,如同千年寒冰潭般寒冷刺骨。
一方,一個巨大的陣圖顯現,鏽跡斑駁的丹爐並無出彩之處,古樸凝重,但卻是讓所有正在戰鬥之人全部望去,神色中露出恭敬,露出膽怯。
因為它代表了一個宗門,代表一個至高無上的權威,更是宗門之首,千萬年來,一直如此,其底蘊不言而喻,即便是在那戰亂時期,各個宗門的宗位之變化,但它不會變。
因為它是煉丹宗,無論什麼,隻因為它是煉丹宗。不憑借什麼,隻憑借實力。
在另一個王朝,同樣與它有著一個相似的宗門,這宗門重點不在於煉丹,而是煉器,融百家之長,其實力更是底蘊深厚。
兩者有著兩個相似之處,一,他們在所在的王朝都是頂級宗門;二,他們都會為王朝提供丹,器,而每一件物品都是世間難得一見,極品中的極品,任何一件流落到外界,都會引起一場世間大禍。
白衣戰將,落井下石之人,都停止了戰鬥,白衣戰將身為王朝之兵,受王朝之命。
首領也是見多識廣之人,並不因為他曾經身處莽荒之地,疆域邊陲而對世事無所了解,心中自然明白,就算王公貴族見到鬼宗長老都要禮讓三分,何況自己一個鎮守邊疆的微不足道的戰場小卒。
對方來勢洶洶,強大無匹,戰意高昂,更何況今日有如此之大事情發生,自己更應該對對方恭敬之色。
他現在的表現並不是僅僅代表著他自己,他身為這銀白戰將的統領,代表的是一個國家的榮譽與恥辱,不能夠讓其它之人瞧不起,更不能讓外界之人說王朝之人各個都是酒囊飯袋。
百萬戰將身形筆直,凝視著陣圖的降臨。
而在另一方,天空無影,其勢如滔滔江水奔流入海,絲毫不比其他兩方弱多少。
無影宗,擅長暗襲之術,一身修為詭異莫測,不可以常理度之,此門派之人行蹤飄忽不定,招式變化萬千,有因為擅長隱身之術,若不是心思狡詐至極的老鬼,定然會被其殺死。
曾有一個元嬰期的老怪,被一個金丹圓滿的修士,偷襲致死,金丹,元嬰兩者之間可是天壤之別,實力之差可不隻一星半點,一個元嬰可以滅殺數個金丹修士。
另一個方向,一群身形魁梧,充滿野性氣息之人,正在趕往這裏,各個狂野不羈,桀驁不馴,神色猙獰。
在這隊伍的前方,一個俊朗的男子,卻是有著一絲妖異,麵目難看,露出了一絲凝重之感,到底是因為什麼,因為他感到了幾股強大的氣息,在前方。
他手止,後方一條隊伍頓時停止了步伐,隻聽到凝重的喘息聲,在等待著他的命令。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一個被斬了雙足的禿鷲,神色萎靡,此時鳴叫了幾聲,更是淒慘可憐,斷足之處,血液已經凝結成血痂,此時奮力的撲打翅膀,從他的掌中飛出。
在男子看來淒慘的鳴叫,想要帶著他去複仇,但是這妖異的男子卻是搖了搖頭,眼神中絲絲冷意。
“撤。”一聲令下,蜿蜒的隊伍立即向後撤離,沒有絲毫的猶豫,這絕對是一個強大的少年人,成長起來必定是一域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