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實。”邊予笑得有些勉強。
“嘖。”沈眠突然問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寶寶，今天幾號？”
“嗯……十六號。”
“那好。”沈眠的聲音壓低，語氣中帶著威脅，“二十號之前，你最好想好怎麼跟我坦白你隱瞞我那些事，不然後果自負。”
邊予：“我……”
對麵已經掛斷了電話。
邊予：“……”
就知道騙不過她。
邊予按滅手機屏幕，歎了口氣，有些無精打采地回到客廳。程京賜正把丸子倒火鍋湯裏煮，聽到動靜便隨意地看了過去，很快注意到了邊予心情的變化，他放下手裏空了的碟子，拿起另外一個，繼續往火鍋湯裏倒，做完這一切，這才若無其事地問：“怎麼塌著個臉？”
“啊，沒什麼。”
邊予坐到餐桌前，程京賜給她遞筷子，她接過，說了聲“謝謝”。
程京賜又用另一個碗把鍋裏已經熟了的海帶苗裝起來，往邊予那邊推。他明顯沒放過剛剛那個問題：“現在你是特殊時期，雖然不要求你什麼都跟我們透露，但是一些大事或者是能影響你心情的事，最好還是跟我們這邊講一下，讓我們了解情況，方便采取行動。”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
“啊？”
邊予疑惑地抬起頭，見程京賜正看著自己，表情有些嚴肅，這才明白他是誤會了。
估計是看到自己剛剛那視死如歸的表情，以為出了什麼事。
“不是，不是什麼大事來著，就是我瞞了我朋友一些事，現在她追究起來，我還不知道怎麼跟她說，所以有點苦惱而已。”
“哦。”程京賜挑了挑眉，單手扣住拉環，“嘭”的一聲開了一瓶可樂遞給邊予，“是我搬到你隔壁那事？”
“……”
邊予否認：“不是。”
“那就是你把自己奉獻出去，不怕死地非要當人質，最後被抹了脖子，腫了臉，還不肯待醫院，非要回家。現在還要接受保護，需要跟我同吃同出這事？”
邊予：“……”
她怎麼感覺他話裏帶著很重的怨氣，是她的錯覺嗎？
“算是吧。”
“哦，那你確實應該苦惱。”程京賜扯著唇，“你那位朋友什麼脾性我不知道，但是你幹那事應該是個人都想罵你。”
邊予：“唉。”
她擔憂地往嘴裏塞了一口海帶苗。
程京賜用公筷給她涮了兩片牛肉，“慢點吃，小心燙到了。”
沉浸在自己情緒的邊予沒有注意到，現在她跟程京賜的相處是越來越隨意放鬆了。
程京賜眼裏閃過一抹精光，他慢悠悠地喝著雪碧，繼續往邊予的碗裏布菜。
邊予吃了幾口後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問：“阿賜，那個人現在有消息了嗎？”
程京賜一頓：“還在追蹤，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怎麼？你在擔心？”
“也不是，就是覺得那把刀一直放在自己頭上要落未落的，還不如直接……”
“邊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