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默了默,在電話那頭調侃道:“要說忙還是寶貝兒你忙吧,怎麼倒打一耙啊,我都好久沒見到你了。”
邊予清咳:“所以我不是說晚上給你做飯賠罪嗎?”
沈眠音調裏還是帶著笑:“過兩天吧,我在隔壁市呢,跟我國內的朋友一起。”
“那好。”
“那我先掛了,他們叫我了。”
“嗯嗯,玩得開心點。”
沈眠的笑維持不過三秒,電話一掛,臉上就掛了霜,小腿一伸,朝著旁邊抽煙的男人踹了過去:“滾出去抽!”
遲敬手一擋,抓著她的腿,把它塞回到被子裏。
“對我這麼大意見?”
“搞清楚這是誰家。”
沈眠被氣得沒忍住落了兩滴淚珠子:“是我要來你家嗎?!誰讓你帶我回你家的?!”
要不是他多此一舉,現在事情也不會這麼糟糕!
遲敬瞥她,到底把煙滅了:“我是不想管你,你要淋雨要發瘋都無所謂,別舞到我麵前就行,你大雨天在外麵浪,被淋得跟個長毛犬似的,我這做長輩的看到還能當沒看到?”
去你丫的長輩!
沈眠氣得捶被子:“睡晚輩的長輩嗎?”
遲敬表情崩了下,歎口氣:“我說了要打電話跟姐夫說這事……”
“想都別想!”沈眠恨恨道,“我不喜歡你,也不需要你對我負責。”
“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當被狗咬一口了!隻是,你得保守秘密,要是讓別人知道這事你就死定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沈眠從床上爬起來,忍著腿軟,逃避了大半天的事實,終於還是爬起來麵對了。
遲敬主臥旁邊就是浴室,沈眠披著薄被進去,對著鏡子鬆開被子,一身的青紫。
她沒忍住,又對遲敬進行了全方位的問候。
被人二度甩了,還被自家的便宜舅舅給睡了,沈眠啊沈眠,你也是活得夠窩囊了。
沈眠使勁搓著身上的痕跡,淋浴的水聲掩去了大半的抽泣聲,但還是有一小部分,被耳尖的男人給捕捉到了。
遲敬煩躁極了。
他也算是閱人無數,但從來都是片葉不沾身,也不知昨晚抽的什麼風,居然沒把持住。
一個酒鬼用點拙劣的挑逗之語勾勾他,他居然就淪陷了。
關鍵這小酒鬼的身份還這麼敏感。
遲敬閉了閉眼,突然耳邊傳來一聲響動,沈眠從浴室出來了。
他的目光掃了過去。
沈眠似乎已經平複了情緒,除了眼尾還帶點紅之外,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沉默地收拾自己的東西。
遲敬走過來:“我送你回去。”
沈眠沒搭理他。
遲敬也沒再說,隻是等沈眠收拾好東西,他伸手準備接過那個小包。
沈眠把他的手打到一邊:“滾!”
遲敬呼出口氣,到底沒壓住脾氣,把沈眠一拉,禁錮在自己臂膀裏。
沈眠臉一冷,使勁掙紮。
“我們談談?”
遲敬先拉下身段,示好道。
“談個屁!”沈眠爆粗,“有什麼好談的?不是都說好了,當沒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