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予坐在他的腿上，自然也感受到了。
程京賜難得開始尷尬。
邊予站起身，“我去喝水。”
人很快跑沒影。
程京賜苦笑，去浴室處理了一下。
出來的時候，邊予坐在沙發上刷手機，餘光都注意到男人出來了，卻還假裝若無其事。
程京賜抿唇，走過來往旁邊一坐，一把摟住邊予，把頭埋進她的鎖骨。
感覺到邊予的身體發僵，程京賜聲音沉沉：“阿予，對不起。”
嗯？
邊予正要開口，程京賜又加了句：“嚇到你了吧？”
邊予搖頭，想了想，又點頭。
程京賜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幫她順著毛躁的頭發，等著她說話。
半晌，邊予才軟聲說：“一開始有點，後麵想想是你，就沒什麼了。”
程京賜鬆了口氣。
片刻後，他抬頭，又問：“不怕的話，那抗拒嗎？”
邊予搖頭。
程京賜舔了舔唇，突然有些緊張，被那對又純又真的眼睛注視著，讓他猶豫再三。
但，愛她的心到底藏不住，多年的渴望也已經逼到了臨界點。
“阿予……”程京賜的聲音從未有過的輕，像是怕嚇跑了什麼，“我能親你嗎？”
邊予一愣，紅暈慢慢爬上了臉。
程京賜話一出口，就緊張地留意邊予的臉色，生怕她露出一丁點不開心。
但邊予並沒有半點不開心表露，隻低頭扣著手，應了聲“嗯”，聲若蚊蠅。
程京賜臉上盈滿了笑，平日裏總是不苟言笑的硬朗終於在這一刻化開。
他慢慢靠近邊予。
邊予的頭越垂越低，但沒有往後退。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短，邊予感受到了男人身上散發的熱氣，還有那一股沐浴過後的清香，縈繞鼻尖。
邊予慌亂地閉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嘴角貼上了一小片濕熱，那片濕熱慢慢化開，覆蓋住她的整個櫻唇。
邊予的心“撲通撲通”地，整個人像是被人定住了穴位，不敢有任何動作。
男人似乎也害怕驚擾了這一刻的美好，隻停在嘴角處輕輕廝磨，沒有大規模攻城掠地。
邊予嘴角發癢，男人呼出的熱氣撲在她的臉上，讓她開始發暈。
她忍不住，扯了一下程京賜的上衣。
那片濕熱慢慢移開，頭頂處傳來男人沙啞至極的聲音：“怎麼了？嗯？”
邊予又扯了扯他的上衣下擺。
“嗯？”程京賜托起邊予的下巴，靠過來與她額頭相貼，眸色很黑，“不高興了？”
邊予搖頭。
“還是說……哪裏不舒服？”
邊予抿了抿唇，點頭。
程京賜回了神：“哪裏不舒服？”
看著他緊張的神情，邊予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說了。
“嗯？怎麼不說話？”程京賜皺眉，想起剛剛貼上額頭時感受到的溫度，又說，“是不是發燒了？”
說著，就要起身去找體溫計。
“不是。”邊予連忙扯住他。
“那是哪裏不舒服？”程京賜坐回去，眉心皺著。
邊予捂臉：“癢……”
“什麼？”程京賜沒反應過來。
“嘴角……很癢。”
男人怔住了。
邊予見程京賜不說話，正想通過手指縫偷看他，就被一股大力一拉，又坐到了他的腿上。